宋寧寧本還在思考,見他如此,腦中又是一瞬空白,有些惱怒,一巴掌便打了過去。
也不去看厲川神色,她推開他的懷抱,帶著些羞惱,朝著一處走去。
走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勁,她轉過身,厲川眼中含著似笑非笑:「阿寧走錯了,這邊。」
不過是被狗舔了一口罷了,有什麼好在意的?
宋寧寧重新沉住了氣,眼神示意他帶路。
...
皇宮東南角,一間華貴宮殿之中,此刻,氣氛有些僵持。
小荷面對著一位衣著華貴的婦人,而門口,此刻是夜瞳一步不離的守著。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也不會跟你走。」
小荷消化著剛剛她聽到的信息,此刻一張臉上難得顯現出一些情緒--不願。
「為什麼?小荷,本宮這些年來無時無刻不想著你,派人從每一個國、每一座城、每一所村落的找,只為那麼一絲的希望,本宮都從未想過放棄。」
「現如今,好不容易我們母女可以團聚,小荷,你為何不願意讓為娘補償你,疼愛你呢?」
眼前人是東國的太后,她自然知曉那是東國至高無上的人。
她也未想到這具身體的原生家庭這般的有實力,若她不是其他世界過來的,此刻說不準就動心了,可她畢竟不是眼前這華貴婦人的孩子,就連此刻聽著她訴說對自己的思念愧疚,都生了極大的不配得感。
她不知該怎麼解釋,一時只能沉默以對,這般行為,反倒是激得厲婉柔更是心疼。
「本宮知你害怕...這麼些年,受了這麼多苦,被人賣入宮中,給別人當丫鬟,不知受了多少罪...」
「你是我的女兒,是東國皇帝的親妹妹,那些人怎麼敢這般對你...怎麼敢...」
厲婉柔聲音之中帶著酸楚痛苦,當年宮廷之爭,她的信任錯付,令她的孩子成為了敵人報復的工具,成了敵人毀滅她神魂的武器。
可她不甘心,她知曉若自己輸在這場沒有硝煙戰爭中,那等著她的結局只有死路一條,她連尋找孩子,彌補錯誤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一步一步,借用可以支撐自己的一切資源,最終她贏了,站在屍山血海之上的人,是她。
她用巾帕擦乾眼淚,繼續道:「為娘知曉你不會這般輕易信任本宮...可小荷...你要給娘一個機會,至少給娘一個贖罪的機會,好不好?」
貴婦人保養的極好,可她此刻流著淚,她靠著小荷極近,眼角的褶皺便也清楚地展露在了小荷的眼前。
她不知為何,心中的酸楚猛地升起,可她知曉這不屬於自己,可看她這般模樣,她又的確狠不下心的嚴詞拒絕。
「...娘...」
小荷憋了半晌,叫出了聲。
就是這麼一聲輕輕淺淺的『娘』,卻激得婦人更是紅了眼,她哽咽到不能言語,一點往日臨朝聽政的威嚴也無。
小荷見狀,也不知該做些什麼,她想了想,帶著些笨拙,將貴婦人抱在了懷中。
「娘...我其實一切安好...」
「我長大了,現在過得很好,你不用想著補償我的...」
小荷話音未落,厲婉柔的聲音帶著些激動道:「給別人當丫鬟,當牛做馬的,也叫過得好?」
「大周皇室什麼樣本宮難道不知?你還活著,本宮都覺得你命大!」
小荷突然想起初見宋寧寧時候的樣子,那時宋寧寧瘋狂的樣子嚇得她不輕。
可之後卻漸漸發現,那不過是宋寧寧慣用的手段,她總是喜歡張牙舞爪地嚇人,可若是有人經受住了她這般考驗後,她會將人拖進自己畫的圈。
從此,誰要欺負這圈裡的人,對於宋寧寧而言就是在欺負她自己,然後豎起渾身尖刺,將屬於她的圈中人護在身後。
想到這兒,她不自覺勾起了唇角。
小荷彎了彎眉眼道:「大周皇室的確不怎麼樣,挺噁心的,但宋寧寧不同,她和大周皇室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再有,我並不覺得自己卑微,我用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有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事業,去東國,我反而會變成一個廢人,成為被養在金絲牢籠里的雀鳥。」
想起宋寧寧當時看著那些鳥雀時候的模
樣,小荷繼續道:「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娘,如果你真的想要補償我,可以答應我一件事麼?」
小荷神采動人,並未如厲婉柔想像般那樣唯唯諾諾戰戰兢兢。
厲婉柔看著她,一時心緒複雜至極,自己的女兒成長為這般的性格,她一時覺得心酸,一時又覺得欣慰。
她第一次從厲川手中得到消息,得到小荷畫像之時,她只覺被鋪天蓋地的喜悅淹沒,可隨之而來的是擔憂、惶恐,害怕她長成自己無法接受的模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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