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點,她立刻拉著他的袖子,夜色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乖乖的進了被窩,還乖乖將自己抱著。
宋寧寧壓下又亂跳的心臟,安安穩穩睡著了。
今日醒來已是午時,此刻他衣冠齊整神清氣爽地問她,宋寧寧竟一時有些語塞。
好一會兒,
她才道:「不如小荷陪著睡舒服。」
厲川眉尖輕挑,眼中划過一絲微光,但很快,那神色便已被他盡數掩去。
「想吃什麼,我來做。」
說罷,他半跪在床榻前,眼神認真,炙熱大掌握著宋寧寧纖細赤足,細細替她穿著鞋襪。
宋寧寧咽了咽口水,也不是沒人這般伺候過她,可厲川這般模樣,實在秀色可餐,讓她忍不住想要將他綁起來。
然後紅著眼眶看著她,求著她。
不行不行,宋寧寧收回視線,還有一件正事。
宋寧寧收回雙足,踩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厲川:「帶我去見小荷。」
「先吃些東西?」
厲川仰著頭看她,眼中笑意微升。
宋寧寧湊到他身前,俯身,捏著他下巴道:「你又忘了乖狗不應該做什麼?」
厲川忍著被她輕觸之地的陣陣酥麻,眼中升起乖順:「好,阿川不替阿寧做決定。」
「叫主人。」
厲川拉過她的手,輕輕在手背吻了吻:「嗯...主人。」
宋寧寧條件反射般抽回了手,火燒般的灼燙讓她耳垂泛紅,她輕咬著下唇,任由心中波濤將她靈魂浸沒,全身泛起一股難以言說的麻,令她分不清這是難受還是舒爽。
厲川不知何時已經起了身,拿過厚實的外氅,披在宋寧寧的身上,然後拉著她,朝著殿外走去。
「小荷...就在宮中?」
「是,姨母此刻正在同她說話,想來也應該快要聊完了。」
宋寧寧輕輕蹙起了眉:「你的姨母?」
「東國現在的太后,厲婉柔。」
宋寧寧更是困惑,她一邊隨著他的步伐朝前走,一邊問道:「東國同墨國,到底是什麼關係?」
東國未被墨國吞併的理由,難不成是因為皇室是血脈相連之人?
這般想著,宋寧寧也便問了出來。
「正如你所言,不過東國此前混亂,我們幫姨母坐穩了那位置,她自然也知曉墨國實力,投桃報李,雖未明面結盟,但我們已是一體。」
「所以我能輕易以東國身份來此,他們也會配合我的一切指令。」
厲川說罷,宋寧寧眼中的疑惑卻更多。
「所以東國皇室隨太后姓,是因為要同墨國扯上聯繫?」
「可以這麼理解。」
「那你呢,厲川,你究竟叫什麼?」
宋寧寧看著他,眼中的探究之意濃郁,厲川將人拉至宮廷牆巷一角,屏退了跟在他們身後的一眾宮人。
他壓低著聲音,認真道:「這件事,我從未騙你,我隨母姓,單名一個川,字永煊。」
宋寧寧被他困在臂膀之間,他好高,她不得不仰著頭,甚至還不自覺墊起了些腳尖。
「為什麼?你是墨國太子,為何隨母姓,難不成你們國家以女子為尊?」
厲川看她認真思索的樣子實在可愛,粉潤雙唇一開一合,他強忍著一探蜜唇的衝動,解釋道:
「我上頭本還有兩個哥哥,但沒有一個活過滿月,生下我後,他們提心弔膽,請了相國寺閉關多年的大師出山,大師一見他,便說父皇命中無子。」
見宋寧寧眼中困惑更甚,他繼續道:「大師找了破解之法,讓孩子隨母姓,成年之前不得以皇子身份行事,養在宮外不得聲張。」
「因此,他們將我藏得極深,也是等我成年後才漸漸出現在大家眼前,我以永煊二字示人,反倒極少人知曉我的真名了。」
厲川說的認真,宋寧寧自然也認真聽著。
這般對話,宋寧寧卻覺得自己消化了許久,她垂下頭,想問他是何時開始準備這一切的,可話到嘴邊,她突然有些不敢問了。
腦中一晃而過的畫面,她記不太真切了,她要回去自己好生想想。
厲川撫了撫她眼角小痣,實在沒忍住,輕輕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