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定好買什麼早餐,維克停好車,出了停車場,便毫不猶豫地走進那家供應薯餅的店。
等維克出來,手上已提著四份早餐。
拎著早餐,維克朝學校走去。
這會天邊已發亮,太陽從薄薄的雲彩中探出頭,整個學校沐浴在光中,無比朝氣蓬勃。
維克正是踩著陽光回到宿舍。
「維克!」
一推開門,維克就聽到李子的驚呼。
「你回來了?你怎麼回來了?」李子大為不解。
維克把早飯放到最近的桌上,淡淡地回答:「我回來上早課。」
「啊?」李子再度震撼,他想從維克臉上找出開玩笑的痕跡,可惜沒有任何收穫。
這意味著維克真的是回來上課的。
李子感覺世界有點魔幻了。
可他還來不及再向維克多問幾句,那些被放到桌上的袋子闖入他的眼睛裡。
「給你們帶的早飯。」維克注意到李子在看什麼,一邊脫著衣服,一邊抽空告訴他。
得知維克還不忘給他們帶飯,李子感動了。
只見他完全忘記自己還要問什麼,快步跑到袋子前查看裡面有什麼好吃的。
當薯餅呈現在李子眼前,他發自內心的讚美:「維克,你能追到令季學長是應該。」
「嗯?」
已經換好衣服的維克疑惑地轉過頭。
李子拿著薯餅,在上面擠上番茄醬吃了一口,並小聲解釋:「我昨天去找法學院的朋友問過了,令季學長是那種,嗯,很有距離感的人。」
這樣一來維克能追上,甚至到了見家長的地步,一定是費了很大的心血。
腦補那浪漫的愛情,維克付出的精力,李子鼻子一酸,自己把自己想哭了。
維克看他這副沉溺腦補不可自拔的樣子,沒有打擾,自顧自地拿著一份早餐到自己的桌子。
喝了口加了三包糖的咖啡,他看著空空蕩的宿舍對李子問道:「其他人上課去了嗎?」
李子搖搖頭,「沒有,昨天晚上停水,只有二樓公共水房有水,老杜和大師兄去那邊刷牙洗臉去了。」說著他喝了口豆漿,「我看人太多,就回來準備拿可攜式的牙缸和一次性毛巾去教學樓蹭個水。」
「我本來叫他們一起去,結果大師兄說來都來了,老杜也說帶著牙缸去上課麻煩。」
維克聽完點點頭,老杜是經常嘲諷李子打遊戲菜的室友,大名叫杜責,他是不喜歡麻煩。
想什麼來什麼,維克剛想到另外的室友,宿舍的門再度被推開。
只見拿著牙刷的杜責走進宿舍。
「你竟然回來了?」杜責見到維克同樣驚訝。
這一回不用維克開口,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李子就幫他說了。
「維克回來上課。」說話間,他指了指杜責的桌子,「他還給咱們帶了吃的。」
杜責不可置信地掃了眼桌子。
下一秒杜責笑了,「這還真是出乎預料,我們都以為你上午不回來了。」
「是啊,你可真是熱愛學習啊,維克。」李子跟著感慨。
維克覺得很奇怪,曠課和夜不歸宿有必然聯繫嗎?
但預感讓他沒有把疑惑對室友講出,他繼續保持沉默吃早飯。
那邊杜責在剩下的一杯豆漿和一杯咖啡里,選了咖啡。
「說起來,維克,能和我們講講你怎麼看待令季學長嗎?當室友這麼長時間,你總是提他,可從來沒對我們說過他在你心裡是什麼樣。」杜責喝著沒放糖沒放奶的熱咖啡,仿若隨意地向維克拋出問題。
李子也看過來,他的目光里充滿好奇。
這讓維克發覺他一夜未歸造成的影響比他想的要大。
不過他不是特別在意。
因為他從來都不介意對別人講一講他怎麼看令季。
「他在電子遊戲抽卡方面運氣很好。」
維克說得很客觀,李子和杜責卻沉默了。
幾秒後,李子幽幽問道:「他很歐嗎?」
「很歐。」維克嚴肅地回復。
李子頓時想問問維克,下次抽轉盤獎勵能不能請令季幫忙。
只是杜責沒給他那個機會。
「除了運氣好以外還有別的看法嗎?例如對他本身,你是怎麼看。」杜責自認為給了一個更詳細的描述範圍。
但是維克不太明白他本身具體指什麼。
這導致他在權衡過後,不確定地給出一個新的答案:「他的腿很細?」
杜責和李子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