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裸著上半身的銀髮雄蟲壓著,安格斯用空閒的那?只手捂著臉。
胸口印著幾枚結了血痂的牙印, 酸得快斷了的腰側留了一雙青紫的指痕, 整個人像被丟到異獸堆里?碾壓了一番,每處肌肉都疲倦得不想動彈。
「唔……」
抱著安格斯手臂沉睡著的雄蟲似乎有清醒的趨勢,安格斯立刻把?手重?新放在雄蟲背上,溫柔地拍打著。
幾十秒後,銀髮雄蟲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臉頰在安格斯的肌肉上蹭了蹭, 氣息又重?新平穩,嘴角勾著滿足的笑,再次回到夢香中。
安格斯張望著嵌滿了寶石的帷幔,雙眼無神。
平時看著銀髮雄蟲那?張美艷的臉蛋和相較來說纖細的身材,他總忽視對方雄性的身份,把?加爾當?需要照顧寵溺的雌性般對待。
平時他教育手下?的新兵們永遠不要輕視敵人,自己卻犯了這?個致命的錯誤。
經昨夜一場戰鬥,他這?個犯錯的人的確得到了一場從內而外、徹徹底底的教訓。
「別走,唔,別走。」
雄蟲瘦到能被自己整個圈住的手腕砸到他的胸口,恰巧碰到了牙印上,「嘶……」安格斯齜著牙痛呼一聲。
算了,這?小細胳膊小細腿的,昨晚自己如果不讓著他,這?小腰不得直接報廢了。
他是心地善良、體貼入微的獅族獸人,這?罪以後還是讓他這?個大體格子承擔吧。
兩個開?了葷的雄性戰鬥到了下?半夜,精疲力盡地倒頭就睡了過去。
身上黏膩的液體讓安格斯連躺也?躺得不舒服。
捧著雄蟲的手臂緩緩挪動到另一側,見雄蟲咂了咂嘴,沒有醒來的動靜,安格斯又試著一點點把?自己的手臂從雄蟲懷裡?抽出?。
大量使用了精神力的雄蟲昨夜又消耗了剩下?的體力,身體和精神同時被掏空,雄蟲正?處於深度睡眠。
安格斯趁機披上他皺巴巴的衣褲,用上了戰場上的偵查技術,一路躲著走廊上的士兵們。
身上的契約令他沒法離雄蟲太遠,也?正?因為如此,他的房間?離主艙房很近,沒耗費太多時間?。
「唔……爽……」
睡了個大好覺,銀髮雄蟲在床上撐了個舒舒服服的懶腰。
還迷糊著的加爾手掌在旁邊摸索著,冰冷冷的被子、空蕩蕩的床,不對,原本該抱著他睡的人呢?
「哎?」
一覺睡到中午的加爾由於睡眠太好,失去了他那?寬肩窄腰的大|胸老婆。
「安格斯?安格斯……」驚醒的他連件外套也?來不及穿,就這?麼穿著條小褲子、光著腳滿屋子呼喚著安格斯的名字。
安格斯早早就離開?了,房間?里?自然沒人回應他。
不對啊,昨晚他那?麼拼命,安格斯應該還在自己懷裡?睡著呢。
某人好不容易占了個上風,有點忘了自己的斤兩,熟不知,自己才是環著安格斯手臂睡著的金絲雀。
「阿莫,告訴我?安格斯的行程。」加爾只好詢問監控著瑞達號上一切的阿莫。
「殿下?,今早八點零五分,安格斯將軍離開了您的艙房,八點十五分,安格斯將軍在他的房間進行了洗漱,九點零三分,將軍遇到了獸人昂科,同他說了兩分鐘的話。之後將軍最後一次出?現?在阿莫的監控範圍,離開?了瑞達號。」
「阿莫只遍布瑞達號,無法知曉出?了瑞達號的將軍去了哪兒,需要阿莫在將軍的防護服上安裝定位器嗎?」
心情亂糟糟的加爾拒絕了阿莫的提議,「不用,先?閉嘴,讓我?安靜一會兒。」
加爾沒有過這?方面的經歷,不懂為什麼昨晚熱情奔放、和他契合度極高的獸人一覺醒來就不見了。
是不是他太沒有紳士風度,惹安格斯生氣了?
還是他不夠溫柔,讓安格斯不舒服了?
難道是他沒有在開?始之前得到安格斯的同意,算是強迫了他?
銀髮雄蟲無助光著腳、雙手環著膝蓋,臉埋在膝蓋縫隙中,像個惹大人生氣被拋下?的小孩子。
加爾坐在被安格斯撕成碎片的衣服殘骸之中,無助又迷茫。
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必須負責。
況且根據昨夜安格斯纏著他不放的表現?,對方應該對的表現?還算滿意。
「阿莫,安格斯今早在瑞達號唯一說過話的是獸人昂科?」重?拾信心的加爾決定從與安格斯有交流的人下?手。
他要親自找到安格斯,把?人帶回身邊。
「是的殿下?,安格斯將軍今早看起來身體狀況不太好,一直躲著大家,只在戰艦出?口碰到了外出?執行任務歸來的昂科。」
作為高等?蟲族技術最先?進的人工智慧,阿莫有綜合收集來的數據,猜測主人想法的自我?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