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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浩怒目而視,大步流星上前擋著他。

周正摸了把鬍鬚,得意挑眉,「柳雲浩啊柳雲浩,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這種事都敢做,嘖嘖,這下落我手裡了吧,來人,帶走!都帶走!」

周正身後士兵蠢蠢欲動,柳雲浩大吼一聲誰敢,嚇退了不少人。

然而周正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後,所有人立時圍了上去,便是柳雲浩也不敢輕易反抗了。

這時,另有幾個士兵押著虞校尉和那個作法的高瘦男子出來,兩人嚇得滿頭大汗,手腳不聽話的發抖,不過因所屬陣營不同,都很硬氣的沒有求饒。

柳雲浩沒瞧見喬喬,心放下來,給他們二人遞了個安慰的眼神過去。

周正收斂笑意,板著一張臉,違和地擺出剛正不阿的威武氣勢。

「都帶走,先關押起來,明日一早就去面見主上。」

*

柳意綿做了個長長的夢,夢中她赤腳踩在發燙的沙礫上,身體的水分被蒸乾,喉嚨里也冒著煙,如沙漠中的旅者,陷入了絕境。

倒下去的那刻,她想,話本子裡都是騙人的,沙漠哪來的那麼多綠洲,只有連綿不絕的漫天黃沙,連象徵著一絲希望的海市蜃樓都瞧不見。

她就這樣漫無邊際的等啊等,等到自己咽氣了,空白的大腦才靈光一閃,驚覺是在做夢,強烈念力下,睜開了重重的眼皮。

「咳咳.......水......」

柳意綿剛喊了聲,坐在一旁抹眼淚的喬喬回神,小心翼翼扶起她,讓她在靠自己肩上,餵了一大杯溫水。

柳意綿深深呼吸,感覺生機在一點點恢復,只還是沒什麼力氣,虛弱的問,「喬喬,我這是怎麼了?」

將軍和虞校尉昨夜都被抓走了,聽說今日一早就被押到了主上那去,主上治軍嚴明,最重規矩,聽聞此事,定然會動怒的。

喬喬早已嚇得六神無主,不得不將一切都告訴了柳意綿,她嗓音哽咽破碎,面上淚痕斑駁。

「怎麼辦,阿綿,主上一定會懲罰將軍的。這周正也太可惡了,仗不好好打,只知道盯著將軍的錯處抓,這次又是他告的密.......」

柳意綿聽了,如遭雷擊,她是重生了,可不是邪

祟附身!

爹爹實在是.......荒唐啊,竟然在軍營找道士作法給她驅邪,這可不是小事兒。

腦子過了一圈,最終無奈嘆了口氣,知道了也沒什麼用,她們根本進不去軍營腹地,進去了也沒能力救下爹爹,只能等消息了。

這事兒可大可小,就看那人怎麼處置了,柳意綿賭他需要爹爹,定會輕拿輕放,小懲一番。

果不其然,兩個時辰後,柳雲浩被幾個士兵抬了回來。

他趴在擔架上愁眉苦臉,被顛到了傷口就尖叫大吼幾聲,罵的很髒,都是粗糙的鄉話,不過罵的從頭到尾都是周不正那一肚子壞水的東西。

柳意綿和喬喬一齊奔了過去。

看見爹爹衣裳帶血被送回來,柳意綿的冷靜頃刻瓦解,淚水簌簌落下,「爹,你,你傷的重不重,慕容恪他可真狠心,怎能如此對你,你可是他的……」

「綿綿!快住嘴!」

柳雲浩張大嘴巴,擠眉弄眼給女兒示意,還有外人在,女兒膽子也太大了,竟敢直呼主子名諱,被外人聽了又不得消停了。

柳意綿一怔,意識到自己記憶錯亂了,忙低下頭裝什麼也不知道。

兩個士兵很好說話,對眼前一切充耳不聞,公事公辦,將柳雲浩送回營帳便離開了。

柳意綿找了熟人給爹爹上了藥,換了衣裳,一通折騰下來,心緒總算平靜了。

她從也從爹爹口中得知了這次的處置。

爹爹擔了主責,被打了二十軍棍,停職一月,其餘二人各自被打了十軍棍,這事兒就這麼了了。

對於爹爹乾的糊塗事兒,柳意綿又氣又怒,可看著他頻頻眨眼,心虛憨笑的樣子,火氣瞬間滅了,罷了,再如何,爹爹也是為她好。

該恨的人是慕容恪才對,這點小事兒忍忍怎麼了!她爹可是出生入死跟隨他!

柳雲浩受了傷,昨晚還熬了一夜,沒怎麼合過眼,心裡還擔憂著綿綿,事情一了,父女兩說了幾句話便困了,憨憨大睡。

柳意綿出了營帳,想要打盆水,剛出來便遇見一個身著紅衣,身段修長的妖孽男子。

離的近了,那張艷麗的臉顯露出來,似暮色間最後一縷殘陽,美的絢麗奪目,雌雄莫辨。

偏偏這樣一張美人面,很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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