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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營帳內。
離戈剛醒就將軍醫趕了出去,又命人將漱玉喚來,以自己為媒介,教她如何施針驅寒。
學會後便讓她回去給柳意綿施針,她身上的寒氣比他還重。
慕容恪過來時,離戈方取下腿間最後一根銀針,抬眸瞥他一眼,神色有些複雜。
「嚴重嗎?」慕容恪盯著他腿上沁出血跡的傷口,眸子隱著擔憂。
離戈搖頭,唇動了動又不知該如何說。
氣氛一點點凝滯,即便已經習慣了好友的寡言沉悶,還是覺著有些壓抑,便破罐子破摔率先開口。
「對不住了,之前我不該說她,也不該那般對待她,我同她道歉了,也想跟你說一聲抱歉。」
聽聞此話,慕容恪目光中迸出一抹詫異,接著是欣慰,還有一絲難以捕捉的——得意?
他淡笑道:「她確實是個很好的女子,是你狹隘了,知錯能改,你還有救,過幾日你去給她賠個禮,正式道個歉。且她今日又救了你一命,切記禮要備得重些,態度更要端正,莫要不著調。」
離戈:「……」
他確實想等傷愈後鄭重登門道歉,再以重禮謝之。
可這話從慕容恪嘴裡說出來,怎就腌臢到難以入耳?
他默默翻了個白眼。
想起雪地里,少女誤以為他是慕容恪時,哭的那般傷心,覺著不像作假,便道:「我不反對你們二人了,若你非要娶她,我亦可助你一臂之力。」
慕容恪瞳仁微微放大,手無意落在離戈手背,用力握緊了,一股莫名的感動流竄著蹦出雙眸。
離戈沒接收到慕容恪複雜的情緒,只覺著一個大男人握著自己的手,還這樣盯著他,很邪乎。
慕容恪這廝,還是平日清冷的模樣討喜!
離戈猛的甩開對方,隨口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她?」
慕容恪擰著眉,有些惆悵,「過幾年,待羽翼豐滿,再議吧,太早暴露她,會害了她。且,她似乎並不願意了,她拒絕了我……」
「別告訴我,到頭來,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離戈震驚,感覺腦子用不過來了。
慕容恪在他的質疑聲中難堪地點點頭,又尷尬的偏過臉。
離戈唏噓不已,為兄弟感到痛心,沒想到他這樣謫仙般的人,也有受情傷的一日。
可不知為何,聽了這事兒,離戈覺著自己有點隱秘的開心。
幸災樂禍?
是吧。
……
柳意綿醒來時,是在馬車上,她們正在回坪城的路上。
腹中空空如也,飢餓感讓她頭暈眼花,漱玉見她醒來,給她餵了一碗溫著的續命的肉粥。
終於吃飽喝足,柳意綿幸福的窩在軟榻上歇息,軟榻下面有火爐子,烤的周遭暖融融的,舒服極了。
漱玉取出藥箱,讓柳意綿將衣服脫了,要給她施針驅寒,柳意綿聽話的脫了衣裳。
她身上肌膚被凍壞了好幾處,青青紫紫有些駭人,漱玉見了,心疼得落淚。
治療結
束,望著少女的面龐,漱玉幾番欲言又止。
「漱玉,你怎麼了?有話要說?」柳意綿穿回衣裳,發現漱玉有些不對勁兒,問了聲。
「姑娘……」
漱玉哽咽著,突然跪了下去,給柳意綿行了一個大禮。
腦袋磕在木板上的聲音,很是沉悶,將柳意綿好不容易放鬆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第26章
「漱玉你……」
「姑娘,多謝您救了軍師一命,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日後若有吩咐,漱玉定萬死不辭。」
柳意綿方解凍的腦子似乎又凍住了,遲遲不明其中之意,聽見漱玉低低的哭腔後才緩和過來。
漱玉,竟喜歡離戈,這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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