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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戈打了個哈欠,眉尾透著點惺忪,懶散的移動到石桌邊坐下。

飯菜擺好,他自如的拿了筷子邊吃邊小酌幾杯,倒是悠閒自在。

柳意綿一落座便去扯站在一旁侍候的漱玉,她擔憂的瞅一眼離戈,咬著唇不願坐下。

幾番拉扯下,見離戈沒什麼排斥的情緒,漱玉方小心謹慎坐了下來,特地選了距離戈位置最遠的位置,默默不做聲。

氣氛有些嚴肅,離戈卻自顧自吃喝,心態穩定,渾然自樂。

這時,院外傳來一陣呼喊聲,「拜見主上。」

石桌旁的三人俱是擰起眉頭,放下了筷子,朝院門口張望,見了來人,神色各異。

「本王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院門口,一身月白常服的慕容恪唇角抿著淡笑,輕聲問道。

風吹起他鬢角幾縷碎發,削弱了身上與生俱來的肅穆感,添了一絲溫潤與柔情。

第28章

慕容恪很少笑。

從前做太子時,被教導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不能讓人窺探到內心一絲一毫,後經歷母族被屠,又上了戰場,更不知何為笑。

他自己有時候都會忘了如何表現出常人應有的喜怒哀樂。

對此,離戈是全須全尾知曉的。柳意綿也知曉。

前世他就像一座移動冰山,清冷淡薄,即便在她跟前,展露直白情緒的機會也並不多,除非是人生極為重要或最輕鬆的時刻。

而這一世,她也就見過一次,是他在湖邊表明心意那一次,靦腆的、罕見的笑容,看起來比融化的雪水還要純粹。

自那以後,她再沒瞧見過了。

可今日,慕容恪臉上堆砌的假笑也太滲人了些,叫人心裡發怵,驚呆了正在用膳的三人。

其實不會笑,可以不笑的,不必強行咧嘴。

「打擾到你們了嗎?」

見三人都怔怔的盯著自己,慕容恪尷尬地扯了扯唇,耳尖不受控氤氳著一層淡粉。

離戈率先回神,惑人的狐狸眼半眯著,餘光在慕容恪和柳意綿身上打轉兒,饒有興味的勾勾唇。

到底是有多在意,才會盛裝打扮,還披了層虛假的皮子,迫不及待的追過來。

他是來防止他對她做什麼,還是單純想見見她?

離戈仰頭飲一杯酒,偏頭朝慕容恪挑眉道,「不打擾,來的正是時候,過來陪我喝一杯。」

柳意綿張了張嘴,眉心焦急的蹙起,想說些什麼,腦袋卻空空如也,以致半晌沒出聲。

錯過了先機,拒絕的話,已經不合時宜了。

慕容恪快步走近,指著柳意綿身側的石凳,含蓄有禮的問道:「柳姑娘,方便坐這嗎?」

柳意綿唇抿成一條直線,冷著一張小臉不吭聲,幾息後,微不可察點了點小腦袋。

他是王爺,她是他下屬的女兒,還能怎樣拒絕?

怕是她真拒絕了,對方依舊坐下,屆時,她才尷尬呢。

她偏過身子,索性不理人,小腦袋埋進碗裡,將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好似一隻在藏堅果的松鼠。

漱玉則起身親自去給慕容恪添了一副碗筷,又命小廚房去多做幾道菜,吩咐完,沒落座。

她的身份,並不適合同主上同桌而食。

柳意綿卻是不管,一邊扒拉著飯,一邊拿小手一點點將漱玉拉回來坐下,這才滿意了。

男人們將她兩的小動作全看在眼裡,眸中都噙著一抹不自知的閒適笑意。

氣氛本就尷尬,多了一個慕容恪,更是一句話也蹦不出來。

柳意綿內心憋悶。

她原想給漱玉和離戈創造相處機會,再多了解下他的喜好之類的,想著如何撮合兩人。

慕容恪一來,她只覺心上蒙了一層灰塵,輕盈不再,只余沉重。

兩個少女悶頭吃飯,男人們則默默碰杯,仰頭喝酒。

不知過了多久,離戈晃了晃空了的酒瓶,猛的起身,桌子下的腿不經意踢了慕容恪一腳。

「酒沒了,本公子去拿些酒來。」他的嗓音因喝了酒,有些暗啞,步子似有些飄。

柳意綿這才抬頭,發現離戈背影遠去,眨了眨眼,忙推搡著漱玉跟過去,見她不動,使又眼色催促。

漱玉咬了咬唇,攥緊了帕子,思忖片刻後也出了院子。

柳意綿鬆了口氣。

一回頭見了慕容恪抿著笑的臉,心咯噔一下,又提了起來,差點忘了,這虛偽的混蛋還在。

漱玉做的飯菜太香了,她還沒吃飽,繼續埋頭狠吃。

吃了個九分飽,正要放下筷子,慕容恪添了碗湯,貼心的送到她手邊,「再用碗湯吧。」

對上男人氳著笑意的鳳眸,柳意綿心中憋悶,小臉皺巴巴的,嗡聲說,「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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