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綿得了興趣,掀開被子去換衣裳,漱玉也抬頭瞥一眼鍾離期,顯然是有心思的。
三人默契的交換一個眼神,便一齊騎馬去了練兵場。
能容納上萬人的練兵場上,塵土飛揚,大家圍坐在地,中間空出來的位置,一個大晉士兵和一個北戎士兵正在械鬥。
柳意綿來時,大晉的士兵正被一高大的
北戎人一腳踹飛,疼得滿地打滾兒,身為大晉子民,她當下就不滿了,心疼了。
她攥緊了小拳頭,憤憤不平:「怎麼輸了,快換個厲害的打回去。」
漱玉眸光狠厲,也是如此的盯著鍾離期。
鍾離期摸摸鼻子,尷尬道:「這是新兵呢,正常,我們故意拿他們練新兵蛋子。不過咱也不得不承認,北戎人是有天生的體力優勢和格鬥優勢的,他們狠厲且果斷,我們得多學學。況且勝負乃兵家常事,咱們士兵平日經歷多了,心性磨礪好了,有益無害。」
柳意綿小嘴一泯,悶悶坐下。
她懂,很懂了。
可她是大晉子民啊,實在看不慣大晉士兵被可惡的北戎蠻子按在地上摩擦,她恨得咬牙切齒,都想親自上場揍人了。
還好之後的比試中,雖各有輸贏,但大晉士兵總體還是占了上風的,且看多了,心裡那絲不爽也慢慢散了。
即便如今同屬一個陣營,兩方士兵內心依舊沒有認同彼此,打鬥起來是真的下了狠手,一點兒也不藏著掖著,很是精彩。
柳意綿和漱玉都看得著迷,血液迅速流動,興奮至極。
不過柳意綿心裡還是更想看阿蘇圖,他一直不出來,她便一心惦念著。
只是,阿蘇圖沒被她等到,倒是遠遠瞧見幾十個人正往這兒聚攏,他們眾星拱月的圍繞著三人,氣勢浩蕩。
其實說是三人,不如說是一人。為首的慕容恪穿了一身再素淨不過的常服,獨自走在前面,氣場強大。離戈,以及一個異族裝扮的美貌女子落後一步,跟在他身後。
柳意綿盯著那陌生女子,心跳如鼓,砰砰撞擊著胸膛。
她抓緊了漱玉的手,兩眼放光:「這就是北戎女皇嗎?」
「應當是她。」
相比柳意綿的激動,漱玉沒什麼感覺,她平等厭惡每一個北戎人。
一行人很快到了看台下,跟在他們身後護衛的兩國士兵都留在看台下,目光冷肅,嚴陣以待。
慕容恪跨步上了看台,路過柳意綿時,腳步微微一頓,接著又若無其事走向了首位。
離戈,北戎女皇烏洛雅,還有一位北戎使臣也跟著上了看台。
柳意綿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不失禮數的給幾人見禮,然後又坐了回去,她好奇的盯著烏洛雅漂亮的臉蛋兒,實在想不到,北戎女皇竟是個又純又艷的美人兒。
她以為自己足夠不留痕跡,沒想到烏洛雅竟很快回望過來。
兩道視線在空氣中碰撞。
她察覺到烏洛雅投過來的視線有種詭異的陰涼,像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好在僅僅對視幾瞬,烏洛雅目光又移向了漱玉。
漱玉皺著鼻子,惡狠狠瞪了回去,可惜她外形過於可愛美麗,顯得奶凶奶凶的,沒什麼威懾力。
這一段小插曲很快便過了,接下來也不是她們的主場。
雖不知烏洛雅為何提前來了,但現在發生的一切,都事關兩國談判,氣氛愈加沉重。
柳意綿下意識想避開,可又按耐不住好奇留了下來。
一群丫鬟僕從低著腦袋上了看台,給在坐的幾位添了茶水瓜果,而後魚貫而出。
柳意綿聽他們寒暄一番後便開始說著陰陽怪氣的話兒,像是在舌戰,隱隱能窺見無形的刀光劍影。
多是離戈以一敵二,同烏洛雅和她身側的使臣在交鋒,慕容恪端坐高位,偶爾才應一聲,寡言冷淡,威嚴肅穆。
嘴皮子吵累了,歇了一陣後,幾人又開始欣賞起武鬥來。
鍾離期悄悄離席,去安排武鬥上場人選和順序,方才不過是鬧著玩兒,輸贏無所謂,可現下事關兩國臉面,自然不能落了下風。
一番安排下,北戎士兵們毫不例外的敗了。
烏洛雅見狀,嬌俏的臉黑沉如鐵,眸底的腥風血雨快藏不住了,也是這時,柳意綿發現她表象和內心天壤地別。
最後,輪到阿蘇圖上場。
阿蘇圖武技不凡,沈其岸在看台下守著,離戈也不方便,鍾離期是想自己上場的,但烏洛雅這時出聲,說想認識認識她。
雖說不熟,但她都打到北戎皇宮去了,烏洛雅還要重新認識她?調她離開的陽謀罷了。
不過,主上沒發話,她也就沒拒絕。
鍾離期只得安排一個副將上前迎戰,副將能力也不錯,只是之前上場過兩次,就怕力怠。
但此刻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鍾離期皺著眉上了看台,同烏洛雅見了禮便坐在了柳意綿身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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