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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可。」

本就是如此打算的。

「還要黃金萬兩。」

慕容面色不改,抬了抬手,幾個士兵將早已準備好的幾箱子黃金,悉數都放在了檯面上。

箱子打開,金燦燦的一片又一片,看得阿蘇圖眼冒精光,咧開嘴角,笑的意氣風發,傲氣十足。

「屬下還缺一個暖床的婢女,我看就……她吧。長得是一般了些,但性子挺帶勁兒。」

他最後抬了抬下巴,視線環視一圈,突然指向了正在看戲的柳意綿,大言不慚說道。

他想看看這女人在慕容恪心底有多少位置,是他這柄利刃重要,還是她這樣其貌不揚的女人重要。

柳意綿手裡捏著糕點,嘴裡還包了半塊,腮幫子鼓鼓的,發現自己再次萬眾矚目,腦子空白了片刻。

阿蘇圖,瘋了?

她氣得噎住了,連連咳嗽,漱玉給她添了涼茶,她整整喝下兩大盞才緩和過來。

被一個北戎蠻子如此羞辱,柳意綿氣不過,正要怒罵回去,卻聽見了茶盞碎裂的聲響。

眾人循聲望去。

高位之上,坐鎮四方的男人俊臉陰沉,黑眸充斥著戾氣,危險又寒涼,他手中還殘留著一片瓷器碎片,鮮紅的血蜿蜒流出,滴答滴答落在地面。

「放肆!」

男人冷薄的唇翕動,重重拍了下桌案,已是大怒。

士兵們聞聲,紛紛拔劍對準阿蘇圖,沈其岸更是繞到他身後,踢了一下他的脊梁骨。

阿蘇圖羞怒,下意識想反擊,又被沈其岸摁下,「想死就繼續。」此話一出,他放棄了抵抗。

幾個士兵壓著他下去。

氣氛更加詭異,人人都藏了心思,默默低頭不語。

這一場武鬥,以莫名其妙的結局散了!

回到了房間,柳意綿腦海中始終有兩個畫面,交織不休。

一是,慕容恪指尖黏糊的血,凝在他冷白的肌膚上,星星點點,猶如白雪紅梅。

二是,烏洛雅離開前,唇角帶笑,略有深意瞥她的一眼。

都很詭異,讓她心底發麻。

*

刺史府,東廂客房。

烏洛雅坐於雕花窗前,雙手托著下頜,凝著院子裡風吹落葉,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他失態了,為了一個女人?還是純粹不滿阿蘇圖的挑釁?」

「那日我們遇見的女人,是她嗎?我還以為是另一個,長得也太普通了些。」

一雙骨節修長的手搭在了烏洛雅雙肩,輕輕揉捏。

「陛下,不管她是還是不是,都會是一個好的突破口。別為國事擔憂了,您累了,該休息了。」

烏洛雅疲憊的扯了扯唇,怎能不擔憂,她們本就不富裕,得賠多少款才行,何時才能能重現輝煌。

早知要當個破落君王,還不如不爭,保有勢力,逍遙快活。

「衣服脫了!」心火難消,烏洛雅轉向身後的男人,命令道。

男人彎唇,很快將自己脫了個乾淨,虔誠的低頭吻上女人手背,然後將人抱起,壓在了床上,又被對方反壓,狠狠咬一口。

發泄了一夜。

*

從練兵場回來的路上,慕容恪坐在馬車裡一言不發,手上傷口已經被包紮好,卻一直在滲血。

似在自虐。

離戈斥責的話咽了回去。

自柳意綿出現在練兵場的那刻,她就已經在烏洛雅眼底紮根了,無法置身事外。

慕容恪心急之下暴露對她的在意和不同,似乎也沒什麼了。

說實在的,烏洛雅有點能耐和聰明,但也不多,構不成大威脅,且又是在他們地盤,多看著些便好。

而慕容恪在自責。

他似乎有些按耐不住了,視線總是流連在柳意綿身上,不知不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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