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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怕啊。

昨日還是哭紅了眼的柔弱小白兔,今天又搖身一變,成了一朵食人花。

屋內,烏洛雅早已被驚醒,也隱約聽到了屋外的對話,可現在的她毫無辦法,眼瞅著柳意綿推門而入,竭力鎮靜下來。

她知道這女人對慕容恪很重要,所以才決心下手,但她不知會有如此重要,到了如今這地步,柳意綿竟還能出現在她眼前。

「女皇大人也會害怕?」

凝著烏洛雅慌張的表情,柳意綿心中舒暢,像出了一口惡氣,她莞爾一笑,輕輕關上房門。

門砰的一聲發出巨響,門外的沈其岸和床上的烏洛雅身體皆是一震,肩膀無意識縮了縮。

柳意綿一步步靠近,隔著兩米之遠,從袖口拿出一柄匕首放在手心拔把玩著,唇角牽起一抹偽善的笑。

烏洛雅莫名覺著熟悉。

前幾日算計柳意綿時,她也是這幅表情。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同樣類似的場景下,她沒料到自己會成為弱勢的一方。

她靠在床邊,抱著被子往後挪了挪,剛挪了一下,牽動了腰間傷口,疼得呼吸一緊,臉色更白幾分。

「放肆!不許過來!」

她擺出女皇氣勢,直言命令,然如今的她只不過是紙糊的老虎,虛張聲勢罷了,掀不出風浪。

柳意綿冷笑著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壓迫性愈加強烈。

烏洛雅又身殘志堅的往後挪動著,眼神里的憤怒和戾氣同外邊守著她的男人,如出一轍,如鷹隼般銳利。

她冷眼看著柳意綿,嗓音更涼:「我若死了,西羌、北戎、後狄便會聯合進攻,後方亂了,你以為京城和李家會放過你們?你忍心百姓再經戰火?」

柳意綿搖了搖頭,匕首虛虛抵在烏洛雅心口,說道:「錯了,你死了,我們自會扶持新的北戎皇上位,而你,只會是無人記掛的一捧黃土。」

「北戎皇室都死光了,除了我.......」

「除了你,還有阿蘇圖,如果阿蘇圖不行,還有他哥哥。」

阿蘇圖哥哥早死了,但不妨礙柳意綿胡編亂謅,糊弄她。

烏洛雅又驚又怒,臉一陣青一陣紅,「不可能!」除了叛逃的阿蘇圖,皇室成員她分明一個未留,至於唯一存活的男嬰,也是個殘廢。

難道慕容恪留有後手,暗中救下了阿蘇圖哥哥?

「沒什麼不可能,你還是太年輕,著了老狐狸的道。你烏洛雅,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再上躥下跳,也做不

了執旗手。」

「認命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柳意綿笑意更深,猛地俯下身子,匕首真的抵在了烏洛雅胸口,隔著一層被子,往下壓了壓。

烏洛雅自柳意綿起身便想調動內力反擊,以她的武功制住柳意綿易如反掌,可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命脈已經在別人手中了。

她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為她發現自己使不上勁兒,只能任人宰割了。

柳意綿欣賞著她臉上變換的情緒,頗為得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強者欺凌弱小,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

她直起身子,揮了揮袖子,一股淡雅的香氣瀰漫在烏洛雅鼻尖,她更使不上力了。

「你瞧瞧,你分明懂香的,當日故意站在那不動,就是為了讓守衛吸足迷香,不攻自破,可現下卻不知我用了香。」

「烏洛雅,你也不過如此。」

柳意綿輕蔑的白她一眼,惹得她氣血翻湧,傷口開始崩裂。

烏洛雅咬緊牙關,心裡清楚這女人是來報復的,卻只能怪自己棋差一招,若今日來的是別人,怎會瘋成這般。

她偏過臉,聲音扭曲:「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沒想過傷害你,我有苦衷,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是啊,你沒想親手殺我,你只是想借刀殺人,又或者從沒把我當人。」

若她柳意綿只是個普通人,若慕容恪沒對她有私情,她早就在烏洛雅放出的流言,以及大臣們的責怪聲中沒了生機。

柳意綿不同烏洛雅廢話,掀開烏洛雅的被子,匕首抵在她傷口處,一點點加重力道,見她精緻的五官疼得扭曲,積攢的火氣才有了容身之處。

「想活嗎,那就求我。」她歪著腦袋,無辜的望著烏洛雅。

血一直往外流出,失血過多,烏洛雅呼吸都很艱難,在要尊嚴還是要活命的選擇下,毫不猶豫向眼前的瘋子低頭求饒。

「柳姑娘,對不起,還請饒我一命,烏洛雅此後決不再犯,北戎與大晉的關係,就如你我一般親密。」

目的達到,柳意綿收了匕首,怕她真被自己玩死了,還貼心的給她傷口撒了一整瓶的止血藥。

臨走前,她不忘放狠話。

「不管你究竟有何目的,你只要記住,同大晉作對,討不了一點好處,你好生掂量掂量,小心玩火自焚。」

出了院子,柳意綿深吸氣,只覺神清氣爽。

「柳姑娘,他們如何處置?」沈其岸指著院子裡被捆成一團的北戎士兵,等待發號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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