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先前審訊中李星鷺的一系列反應已經讓沈舟雲確信常譽有問題,但如今的這一發現又是另一回事——這幾乎可以用來給常譽定罪。
李星鷺嘆了口氣,她終於找到機會細述自己的推斷:「先前從沒考慮過他是兇手的可能性,但一旦發覺這一點,很多謎團就瞬間有了答案。」
「自從程家寶藏的事情被捅出來,我們的視線都集中在馮坤、馮知節、鍾少英和金銘這幾個對寶藏有熾烈野望的人身上,因而忽略了常譽,也忽略了是他最先把兇手的殺人動機與寶藏扯上關係。」
「回顧兇手的殺人手法,他用屏風把戲迷惑宴會的賓客,讓眾人以為兇手是女人,最初我們都以為這只是他想要掩蓋自己的性別——但當第一案發現場被發現是蟬衣姑娘所居住的芍藥苑後,兇手的意圖才真正顯露。」
「屏風後被模糊成兩個女子爭執的戲碼、留下大片血跡的芍藥苑,甚至於兇器,那是一種名叫舞花棍的舞蹈器具,顯然屬於蟬衣姑娘——兇手就是要引導我們懷疑蟬衣姑娘,他想嫁禍給她。」
聞言,沈舟雲若有所思:「常譽的確與蟬衣有過節,他幾次三番指控蟬衣是兇手。」
「不止如此,他在偽造屏風戲碼時不可能預料到離席的人里還有我、馮小姐和秦夫人三個女人,他從始至終都只是想把嫌疑栽贓到蟬衣姑娘一人身上,所以他要確保蟬衣姑娘沒有不在場證明。」
「方才蟬衣姑娘告訴我她的舞鞋裡被人放了釘子,導致她跳舞過後腳底受傷嚴重,不得不回房換鞋——這個在她舞鞋裡放釘子的人,大抵就是常譽。」
李星鷺把自己的思路完整表述出來,現在,最後一個問題即是——常譽的殺人動機。
正巧,她剛想到這一點,小孟就把程家全族的戶籍都帶回來了。
李星鷺召集了幾個同僚和她一起翻找,她特別叮囑道:「找程家年輕一代的那一類戶籍,只需要找男性的。」
圈定了範圍,她們很快就翻出一疊戶籍,而李星鷺從中發現了自己想找的那一張:「程長譽,宣文八年生人……宣文二十七年,因程家族長程信明貪污,被株連判處流放西州。」
「常譽、程長譽……」
沈舟雲搖了搖頭,他用諷刺的口吻說道:「又一個本該流放邊疆的逃犯,這醉仙居還真是頂風作案,不知收斂。」
「未必,瞧花媽媽的態度,醉仙居未必知曉常譽的真實身份。」
李星鷺猜測道:「常譽的假戶籍偽造得不錯,表面上無人會聯想到他是程家子弟,就像我們先前也沒有發覺他和程翩若的真實關係。」
花媽媽形容程翩若與常譽是施恩者與被施恩者,但實際上,這兩人更可能是血包和吸血蟲的關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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