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風遙眼淚汪汪:……好。
「但是我有一個問題。」她眼珠輕輕一轉,「既然來都來了,我們為什麼不幹掉魔主,以絕後患呢?」
四周響起倒吸涼氣的聲音。
你還真敢想啊。
虞知:我不想上清北是因為我不想嗎?
姜風遙:清北是哪個門派?
青菩真君語氣微微一頓,「魔主承載著魔域的業力。一旦魔主身死,老祖封印破開,且業力魔氣無所歸屬,那麼魔域多年來積攢的業力便會瞬間撐破魔域,為禍天地。」
虞知:好傢夥高壓鍋啊這是。
「師尊的意思是說,得讓這些魔氣必須有所歸屬才行?那跟培養一個新的魔主也沒區別了。」謝鄞說道。
「正因如此,封印才是最好的選擇。」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之際,留在原處望風的風異牽著尾尾突然劃開了結界。
「遙遙!」風異氣喘吁吁地湊到姜風遙面前,「你徒弟剛剛跟著人走了,也不知去幹些什麼。」
阿寂?
姜風遙立刻緊張起來,「跟著誰走了?」
「秘境裡的臭臭兩兄弟!」尾尾說道。
姜風遙神色一凜。
還未等她有所反應,遠遠便見有兩團濃厚魔氣不緊不慢地朝著魔主宮殿而去。
「少主,您真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是啊,那些好處我們想要都得不到呢。」
「您不會真覺得那些所謂的齊雲正道,能容下您吧?」
木一清話音剛落,周身的魔氣被瞬間破開。時寂從魔氣之中伸手擰住了他的脖頸,
他的眼神露出蛇一般的沉鬱陰冷,未發一言,只是手中的力道不斷收緊。
木一清被他擰住,也不求饒,只肆無忌憚地笑,「您不會真把那丫頭片子當師尊了吧。堂堂魔域少主……」
他話還沒說話,便已經再難說出話來,一張魔氣浸染的臉被時寂捏得幾近發紫。
「少主,您這是何必。」木二白只在一旁搭腔,「等主上破開封印,飛升成仙,那魔修邪道之流,就成了她們了。魔主做的一切,也是為您好嘛……」
木一清仿佛再難忍受,砰的一聲響,時寂將他捏散成一團黑霧。
「難怪這二人能出入不受封印限制,出入魔域之中,原來竟是因為沒有實體。」青菩真君凝眸,「大概是鑽了封印鬆動的空子。」
謝鄞皺著眉頭,「師尊,他們言語之中,魔主似有衝破封印的打算啊。」
「事不宜遲,得趕緊加固老祖封印。否則,等魔主衝破封印,只怕是難以對付了!」
姜風遙卻隱約覺得心中不安,「魔主意圖衝破封印,阿寂到此來幹什麼?」
眾人小心翼翼地撐開結界,斂氣屏息跟在時寂與那兩兄弟的身後,潛入魔主的宮殿之中。
到了一處漆黑殿門之前,木二白輕輕叩響殿門,「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腐朽而刺耳。
逆著光隱約露出一個黑影的輪廓,站在兩道半開的門中。
木二白一見那人,便立刻人半跪行禮,「主上。」
開門之人正是魔主。
魔主並未看他,只將視線停留在時寂身上,似乎打量了片刻,從喉間發出一聲極低的輕笑,「呵。」
是一個介於中年的聲音,不似姜風遙想像中那般蒼老陳舊,仿佛一開口就能吐出一口濁氣。
青菩真君在這時突然皺起了眉頭。
時寂並未說話,姜風遙看著他的背影,卻不知他是何種表情。
魔主在空中隨手一指,方才被時寂捏成一團黑霧的木一清瞬間化成了人形。
他與木二白一樣,立刻半跪下來,「多謝主上。」
魔主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時寂進入殿中,漆黑殿門再次緊閉。
青菩真君給眾人打了個手勢,眾人會意,紛紛往殿頂上越去,斂氣匍匐於上。
「殿中有結界。」尾尾突然開口說道,「那個人教過我同樣的結界。」
謝鄞也臉色一變,「這結界是我們齊雲的結界。」
齊雲的結界,再一次出現在魔域之中。
青菩真君的眉頭始終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