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閃爍著寒芒的魔劍重新出現在他的手中。
「既然來了,就都留下好了。」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那凌厲劍氣早已蘊藏於各自的劍鋒之中,亟待揮下之時,「鐺」的一聲,姜風遙的悟心立在雙方中間。
「師尊!阿寂!別動手!」
她上前擋在時寂的面前,看著青菩真君,「我是自願與他結契的!」
青菩真君:我的耳朵好像出幻覺了……
謝鄞:我也是……
虞知的反應則更為直接,「你的腦子被他吃掉了?說結契就結契?也想像龍女月聽一樣被獻祭吞噬嗎?」
姜風遙聞言神情頓時一怔。
「獻祭?吞噬?」
「他的護心鱗給了你,所以不能直接取出道心。」看著她懵然不知的神色,凌無絮的神色死死盯著時寂,「只能像當年宴辛一樣,用道侶獻祭之法,將你吞噬!而獻祭的第一步,就是結契!」
姜風遙僵硬地回頭,看著時寂的眼神中有近乎無助的茫然。
「阿寂……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第72章 下次若再見,你我必是生……
空氣中的氣氛突然變得凝固。
周遭安靜,似乎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目光匯聚在兩人的身上。不止姜風遙,好似所有人都在等著時寂的回答。
時寂的沉默讓本就凝滯的空氣愈發晦澀。
姜風遙轉過身去面對時寂,燭火上下跳動,將她的神色映照出忽明忽暗的光。
「阿寂,回答我。」
她的聲音那樣堅定,仿佛只是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然而在那堅定之中,帶著幾乎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細微顫抖。
「你與我結契,是否只為吞噬道心?」
她手中還提著悟心,一步一步地走向時寂,步履中仿佛帶著千斤的沉重,每一聲腳步,都似狠狠砸在人的心上。
時寂看著她的眼睛,那雙往日黑亮的眸中仿佛被蒙上一層陰翳,帶著難明的灰敗之色。
他心頭忽然湧起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情緒。
好似有什麼將他的心緊緊揪起,如同被一張細網狠狠勒住,直到勒進肉里,劃出縱橫交錯的痕跡。
這樣的情緒真的屬於他嗎?
他喉頭微微滑動,突然生出一種想要安慰她的衝動。
但終究是什麼話都未曾說出口。
他為自己找到了理由。
那些忍不住要靠近她束縛她的莫名念頭,或是聽到她願意與自己結契那一刻
突然產生的陌生歡喜,都不過是受到從前的影響罷了。
他本就是為了道心。
有時候,沉默也算回答了一切。
可姜風遙依舊執意要一個答案。她走到時寂的面前,那雙眼睛不知在何時已然通紅,然而她依舊定定地看著他。
「阿寂,快回答我。」
濃黑的魔氣纏繞在時寂的周圍。四目相對,時寂答:「是。」
明明只有簡單地一個字,時寂卻發現自己回答得無比艱難。他只覺心底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與他狠狠拉扯著撕咬著,苦苦哀鳴著不是這樣,然而回答出口的時候,依舊是簡單明了的肯定。
喉頭好似有鋒芒狠狠割過,連呼吸都不知往何處放置。
得到肯定回答的姜風遙突然嗤地笑了起來,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愚笨。
「我竟還對你抱有幻想。」
那些為他預設的前路,那些與他結契的欣喜,都像是一種冷眼旁觀的嘲笑,如同兜頭一盆冷水潑下,這才致使她從夢中醒來。
原來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明明不久前才在忐忑迷茫之中想通了自己的心意,要陪他踏出一條前路來。
在她為即將結契感到雀躍期待時,他想的卻是如何將她吞噬獻祭。
她臉上露出近乎灰敗的表情,眼中如同一條乾涸的河床,眼底一片死寂,遲遲落不下淚來。
「你和宴辛一樣。」她臉上露出死灰般的蒼白,伸出手捏碎了他手中那滴心頭血,「不配得到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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