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我卻身無分文。」
「世上還有比我更可憐的人嗎……」
聽她撒嬌,江攬州視線依舊在書冊上面,每個字都能看懂,卻漸漸不知連起來是為何意。
並不喜歡這種被分走心神的感覺。
理智告訴他,不過一夜風流,彼此的關係不會有任何改變。一如她半醒半夢間惦記「子瀾」,而他也不過一個正常男人,面對美色難以抗拒,也沒必要抗拒罷了。
然而出口的卻是:「回府之後,本王讓辛嬤嬤安排,日後由你來執掌中饋,府上金銀錢財隨意取用。」
「再有名下田地、山莊、各處宅邸、酒樓、鋪肆、王爵食祿,都由你來負責打理,嗯?」
薛窈夭:「……」
好開心啊。
曾經作為世家貴女,她自是被教導過如何執掌中饋,這也都是女兒家待字閨中時需要修習的基本技能。
但如今……光打理有什麼用呢?
那些資產又不屬於她,即便江攬州想送她產業,薛窈夭這三個字也承接不起。
於是。
「謝謝殿下,只要金銀錢財可隨意取用就很好了,我已經很滿足啦。至於殿下名下產業,我沒有那個能力也管不好的。」
言下之意有錢花就可以了,衣食無憂就行了。
況且她也不敢要得太多。
不想江攬州忽然撩眼,一雙沉黑鳳眸凝視她片刻,語氣微冷:「你一心所求,便只有這些?」
這不明知故問嗎。
從前薛窈夭看不起黃白之物,認為那東西俗氣又普通,因為擁有太多,所以從未覺得它如何珍貴。
後來流放路上走了一遭,才知普通人存活於世,為何得為碎銀幾兩終日奔波。
錢財乃安身立命之本,當然第一重要了。
嘴上卻討巧賣乖:「怎可能只有這些?」
「我想求的,更還有這裡……」
隔著衣袍,她指尖觸上他心房位置,仰頭看他時,恰逢江攬州也在看她。
有風卷過,攜明媚的陽光將兩人的影子打在車壁上,也勾勒出他明晰利落的頜面線條。
風是乾燥的,混著央都七月不具體的草木氣息。
就這般靜默對峙片刻,薛窈夭一張白皙臉蛋兒不自覺染上淡淡粉霞,透出些瑰麗紅潤。
將她的手捉住,拿開。
江攬州撩唇,鼻間溢出一聲短促譏誚:「你想得倒美。」
「……」
行吧。
薛窈夭懂了。
即便有過肌膚之親,也僅僅是有過肌膚之親。
在江攬州心裡,她的分量不會有任何變化。
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嘛。
少女笑眯眯仰頭:「人生已經很苦了,不想得美一點,怎麼對得起……」話未完,腰上多了只大手,她被江攬州帶著跨坐在他腿上,身體霎時間朝後仰倒。
接下來很快,車廂內發出淺淺的啄吻之聲。
從起初的唇瓣貼合,到唇珠被他含進嘴裡。
再到齒關被撬開。
他的氣息探入進來。
薛窈夭竟有些難以自抑地呻。吟了一聲。
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彼此的身體昨夜才剛緊密相連過,顯然都還處在特殊敏感期,她雙手下意識圈上他脖子,不過片刻就被吻得周身酥軟。
江攬州則像是故意逗弄她一般,邊吻邊以大手握著她腰肢,一點點往上輕撫她背脊。
撫得她身子輕顫,不自覺起了某種反應。
他才愉悅地發出細碎「嗯」聲。
是和傅廷淵接吻時完全不同的滋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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