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剩飯湯水從頭澆到尾,生了好大的氣,他好像還是你們游泳隊的。】
於朝詫異地挑了挑眉,【誰?】
【好像叫呂陽濤吧。】
時眠發完這條消息,馬上收到了於朝發過來的一個大拇指表情包,他說:【澆得好。】
看到這話,時眠沒忍住笑了起來。
她側躺在床上,捧著手機明知故問道:【你們有矛盾嗎?】
【嗯。】於朝倒也不掩飾,他直白道,【仇人關係,等我退役了必套麻袋給他打一頓。】
讓呂陽濤知道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這麼深的仇恨?你們怎麼了?】
時眠打完馬上又刪掉,總覺得文字顯得她的話有種吃瓜看熱鬧的感覺。
為了不讓於朝誤會,她壓低聲線轉去發語音。
「啊,他做了什麼事惹到你了麼?」
聽著時眠在隔壁小聲關心他的聲音,於朝彎了彎唇。
聊天界面上的語音還亮著紅點。
於朝略一思索,直接給時眠回消息:【太多了,根本數不清。】
時眠皺眉,除了上午背後說於朝壞話的事,呂陽濤居然還做了別的事情?
「什麼啊?」
【呂陽濤比我早兩年進國家隊。剛入隊那會兒他嫉妒我比他優秀,帶著其他隊員孤立我,私下沒少聚一起議論我。】
於朝仔細回想一番,把之前最開始發生過的事都告訴了時眠。
唯獨漏掉上午他們開黃腔那段。
將所有的矛盾集中在他和呂陽濤兩個人身上。
【直到第二年我在世錦賽上刷新記錄拿了金牌,風光無限,他們又轉過頭來想和我交好。】
時眠不高興地抿緊嘴唇,腦子裡自動腦補出呂陽濤那令人討厭的嘴臉。
「後來呢?」
【我當然無視了,後來他可能覺得沒面子吧就記恨到了今天。】
其實呂陽濤心裡對他有意見,這事於朝是知道的。
只不過他懶得費功夫搭理呂陽濤。
呂陽濤就是個沒能力心眼比針還小的跳樑小丑,他樂意花心思帶人孤立就讓他孤立。
但是,他不應該提到時眠。
於朝垂眸遮住眼底翻滾的情緒,耳邊響起時眠一聲冷哼:
「那我早知道中午把餐盤也砸他頭上了。」
時眠語氣里藏不住的氣憤,惹得於朝輕輕地笑了下。
這一笑,周圍霎時安靜了。
床簾後的時眠從床上坐了起來,於朝身子頓時一僵。
他以為時眠發現了他的存在,呼吸都屏住了,忽然聽到時眠說了句:
「於朝,你很好。不要在意那些閒言碎語,他們就是嫉妒你。」
她嗓音柔軟,卻異常堅定。
於朝眼神一怔,緊繃的情緒慢慢鬆懈下來,心裡仿佛有一顆種子迅速生長發芽。
從小到大,他的性格都不太討人喜歡。
小學好不容易交好的朋友,在去到潭州後就逐漸失去了聯繫。
初中他在潭州上學也沒有什麼交心的好朋友,整個班的人都覺得他來自外地大城市,身上帶著傲氣太難相處。
直到高一遇到連昀鶴和程硯南,他的學校生活才好起來。
但半年不到,又轉來國家隊了。
選手之間的關係比普通同學更複雜。
某種意義上說他們之間存在競爭的關係,私底下在心裡就是會處處比較,他花了七年才交上龐亮這麼一個朋友。
而且能交好完全是龐亮心大,被薛教練那麼比較都沒往心裡去過。
說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只是一座城市換去另一座城市居無定所的生活,讓於朝已經有些麻木了。
大概是父母從小不在身邊的原因,他其實希望有人能完完全全懂自己。
懂得他的心。
明白他的口是心非、明白他的彆扭,更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麼。
他還希望,這個人能是時眠。
「你就做你自己,總有人能欣賞你的。」
耳邊時眠的說話聲頓了頓,然後像是故意想逗他笑,非常自戀地補充道:「比如有一雙慧眼的我。」
「……」
於朝看著聊天界面彈出來的新語音,無奈地搖了搖頭。
發送完語音。
時眠才慢半拍地想起於朝還記著他倆分手的事,連忙把語音撤了回來。
還沒慶幸,於朝那邊發來一句:【已經聽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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