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酸?」
說著趕緊拿起茶几上的水喝了大半杯。
遲瑜極為自然地給自己倒了杯水,語氣平淡道:「酸嗎?我覺得還好。」
顧鳶皺緊眉毛,拿過他手裡剩下的一瓣橘子吃下,這次直接用紙巾接住吐了出來。
「你故意的吧?」
「不是你給我的?」遲瑜反問,說罷拖長音調,「難不成是你故意給我酸的橘子?」
顧鳶微眯著眼睛,幽幽道:「等會兒外公醒了我就告狀。」
遲瑜坐直了身體,把她手裡剩下的橘子包進紙巾丟到垃圾桶里,一系列動作做完,他剝了顆糖正要往嘴裡塞,顧鳶抓住他的胳膊把糖搶了過來自己吃了。
遲瑜閒散地靠著沙發,雙臂自然擱在膝蓋上,眉毛輕佻,玩味道:「嘖,外公果然說的沒錯,你可真會倒打一耙。」
顧鳶眄他一眼,緩慢道:「要打遊戲嗎?」
聞言遲瑜立馬坐正,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顧鳶:「不想打算了,我去睡覺,你自便。」她說完就往自己的房間走。
路過沙發的時候手腕被攥住,顧鳶低眸,遲瑜抬頭望過來,不確定地問:「字面意思的打遊戲?」
「你以為是哪個意思的打遊戲?」顧鳶抿了下唇,另一隻手指了指一間空房,「玩不玩?」
……
因為顧鳶是個新手,遲瑜把規則和玩法都跟她仔細講了一遍,「大概就是這些,等你玩一遍就能摸清了。」
顧鳶接過手柄,「我試試。」
遲瑜跟在她後面,等快要死的時候把人救下,再讓她繼續往前走。
試水結束後,顧鳶興致勃勃道:「我們來一局。」
遲瑜揚眉,「你跟我打?」
「有問題?」
「沒有。」
……
顧鳶猛地從床上驚醒,額頭布了一層薄汗,呼吸短促,她忙掀開被子朝外面跑去。
客廳里,外公正在和遲瑜下棋。
顧鳶機械般地走到外公身邊蹲下,趴在他的膝蓋上察覺到溫熱的體溫才終於鬆了口氣。
「怎麼啦,睡了一覺突然變得黏人了。」老爺子揉著顧鳶的腦袋,眼神慈祥溫和。
「就是想抱抱外公。」顧鳶把頭埋在老人懷裡,鼻腔里酸澀難挨。
老爺子笑起來的時候前額和眼角的皺紋很重,渾濁的眼睛裡顯現出淡淡的憂傷,「我們淺淺還是小姑娘,外公就是放心不下你。」
「那外公就要永遠陪淺淺。」
老爺子濕著眼眶看著遠處,這次沒有回她的話。
遲瑜手裡拿著拖鞋,末了又放下走到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