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背影隱沒進屋內,又過了一會兒,他換了套乾淨的衣服,站在她的面前,聲音低啞:「我們走吧。」
融金般的夕陽遮蔽了大半個巷子,和來時的寂靜截然相反,稀稀拉拉的居民圍聚在各處說話,兩人走到哪兒,那種帶著打量的目光就跟到哪兒。
那是一種很惡意的目光,甚至於她們說的話,也是在中傷別人:
「我就說嘛,他一個高中生,平常都半夜裡回來,誰知道大晚上在外面幹什麼壞事兒?肯定也不是啥好人!」
「誒呀!那伙人不說了嗎,是來討債的,你說這下回要是連累了我們這些街坊可咋整?!」
……
「——你們說夠了嗎?」
在即將走出清水巷的時候,季禾突然停下,轉身直接面對那群人,她的神情和語言一樣的刺人:「說夠了那就閉嘴。」
說著,她上前了兩步,胳膊卻被人輕輕拉住,陸時延頂著那張掛彩的臉,對她笑,說:「我帶你去醫院。」
眼睛和心忽然就酸澀了一下。
但季禾沒聽他的,眼神示意他不用擔心,十分的護短:
「那群人來要債就可以下死手是嗎?還是說,你們真的看見他做了所謂的壞事?如果你們什麼都不知道,那就繼續當好啞巴!」
先前的一切歷歷在目,季禾只覺得憤怒,極力收斂住情緒,她拉著陸時延的手離開。
就在季禾即將鬆手時,大手反握住了她的手,漸漸收緊。她抬頭去看陸時延,那雙眼終於被人拂去了那層灰暗,明亮又耀眼。
眼尾紅紅的,他明明在笑,眼淚卻掉下來,砸在了季禾的手背上。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季禾和陸時延都有傷,等到檢查結束後,已經到了傍晚。
坐在醫院大廳的椅子上,季禾腦中不斷浮現一個小時前的畫面。她覺得陸時延這個人很奇怪,被人打傷了不說,還被中傷,可居然笑得那麼開心。
手裡提著藥,不遠不近地同季禾隔了段距離,不知道看了多久,陸時延才終於走過去。
旁邊沉下一道影子,季禾回過神,便聽見來人說:「抱歉,今天連累你了。」
季禾於是看向他。
陸時延垂眸盯著她那隻*被包紮的手,「我沒有欠那些人的錢,上次在律所也是,我沒有錯。」
「我知道。」季禾的眼眸很澄淨,沒有質疑和猶豫:「我相信你,所以你不需要解釋。」
她的話砸得陸時延一懵,抬頭看見她彎起的唇,陸時延才敢確定她的確是說了那樣的一句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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