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延清楚他今夜為何失眠。
他開始想起那天季禾的小舅蘇識別含深意的那番話,他生日那晚,季禾感冒發燒的那幾天,還有
今天下午,季禾出現在這兒。
除了驚訝和狼狽之外,隱秘的喜悅。
這種被他刻意忽略和壓制的缺口被打開,所有的情感來的熱烈而洶湧,這讓陸時延自己也覺得驚訝。
但很快的,他便坦然接受了這份轉變。
他就是喜歡季禾。
陸時延重新躺回床上,唇角忍不住翹起,這個清晰的認知讓大腦極度的興奮,最後一絲睡意也消失。
對於陸時延心思的轉變,季禾並不知道,那晚在醫院的試探讓她已經開始有意和他保持距離……
S大音樂樓,二層的琴房內。
優美的琴音流暢傾瀉,琴凳上的人神情專注認真,沒有發現悄悄闖進來的人,此時正立在身側注視。
曲子即將要結束,手上的傷口卻忽然被扯到發痛,斷裂的琴音混合著季禾的抽氣聲一同響起。
「沒事吧?」
徐知妄傾身湊過去。
還以為傷口結痂了會好點,沒想到還是對正常活動有影響,季禾抬頭看向徐知妄,「你怎麼過來了?」
「手怎麼搞的?傷成這樣。」
他動作很自然地察看季禾的傷口,眉心緊皺。
「不小心被玻璃劃傷的。」抽回手,季禾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他:「找我有事?」
「今年跨年我們準備去挪威,一起?」
圈子裡季禾跟徐知妄還有喬遇一行人從小玩到大,關係也最好,往年跨年大家也都是一塊兒慶祝。
但今年她不太想參加。
可臨近年關,各種宴會的邀約紛至沓來,想起上次被蘇瑜音逼著相親的經歷,季禾還是遲疑著點點頭:「好啊,只不過那天晚上我還場鋼琴演奏……」
等節目結束,再加上十幾個小時的航程,時間並不合適。
「你願意去就行了!正好那晚我得陪老爺子吃飯,到時候結束了我來接你,直接飛過去和他們匯合。」
說完這話,他不由偷瞟季禾的臉色,心中竊喜:哪怕是在萬里高空的枯燥航程中迎來新的一年,可如果陪在身邊的人是季禾,那就值得期待。
季禾沒出聲拒絕。
耳邊忽而傳來他的疑惑:「你把那條珍珠手釧摘下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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