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回過神,她將手裡的盒子遞過去:「季小姐,這是一位先生讓我轉交給您的。」
垂落兩側的手無力發麻,季禾勉強將東西接過來,打開看見那枚熟悉的戒指時,因為工作人員的話先是亮了一瞬的眸,可很快就黯淡下去。
「這是李先生讓我們代為交還的,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就打擾您了。」
兩人面對面站在門口,對方在等季禾的吩咐,如果沒什麼問題就能離開。但她既沒關門,也不說話,始終一言不發。
就在工作人員又要開口時,驚雷乍響,她似乎看見:
裡面人的肩膀細細的顫抖。
可不等關切問候,那個纖弱的女人說了句「謝謝」,然後將門再次關上。
順著冰冷的門滑跌在柔軟地毯,季禾蜷縮著抱緊自己。
在偌大靜寂的套房裡,她顯得格外渺小。
空調恆溫,季禾只穿條絲質吊帶睡裙也不冷,可她裸露在外的大片冷白肌膚,肩頸,胸口處,有程度或輕或重的血痕,一看就只有指甲才能弄出的傷。
渾身發麻的感覺席遍全身,季禾埋頭雙膝,用力抱緊自己的雙手掐緊肉里也渾然不反應。
只有睡裙被無聲沁出濕潤的痕跡。
從昨晚和陸時延的再次不歡而散後,季禾忘記自己是怎麼回的酒店。
一整日的時間過去,她的記憶仿佛被凍住,只剩下昨晚的片段。
胃中絞痛,可軀體化的反應讓她整個人都很疲憊。
在驚雷逐漸消退的時候,她跌跌撞撞朝著某個方向,可是在無聲雷電再次劃破天際的時候,堅硬的硬角重重撞傷她。
暴雨卻在不斷加重事態,颱風過境,外面的世界此時布滿不穩定的危險。
身後的助理和工作人員紛紛試圖阻撓陸時延離開,卻反激起他急迫擔憂下的怒火:「我自己離開,出了什麼事也是我本人的責任,」他盯著面前的一堆人,強忍不耐煩重複道,「我現在必須走,讓開!」
季禾很恐懼打雷,有人陪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強裝不來鎮定,可要是只有她一個人在酒店……
他很害怕。
不可否認小明的話的確影響到陸時延,可如果不是他原本就放不下她,陸時延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頭。
雨刮器努力工作,車在緩慢前行,與之相反的是陸時延異常焦灼的心。
時間在此刻被拉鋸得無限長。
她沒離開前、過去的六年、回來後發生的一切,所有事在陸時延的腦中不斷回演。
他害怕失去她,所以不斷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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