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馬觀花似的在腦子裡回演。
季禾很少有想逃離現場的衝動。
為了不吵醒熟睡的男人,季禾起身的動作格外輕柔,誰知手將將抽離,一陣天旋地轉,她被重新撲倒在下面。
身上的人腦袋埋在她的頸窩,手箍住季禾的細腰,雖然大半身子側開,但另一半卻是肌膚相貼。
季禾僵硬住。
劇烈動作導致被子都被掀開,陸時延光裸著大半肩臂,上面細長的抓痕清晰可見。
季禾被燙開眼。
男人的聲音慵懶,悶悶的,「奪走我的清白,你不對我負責嗎?」
季禾的臉迅速變紅。
搡他一把,陸時延順勢把季禾的手圈在自己腰上,讓她抱抱自己。
黑睫垂下,儼然有就著這個姿勢繼續睡的打算。
隔著薄薄的一層肌理,男人身上的溫度滾燙,季禾逐漸冷靜下來,手從男人的後腰一路往上。
似乎沒察覺到驟然緊繃的身體,微妙的身體反應。
季禾的手勾住陸時延的脖子,她的聲音輕悶:
「你昨天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怕你害怕,」他蹭了蹭季禾的脖子,「但是我不想讓你害怕,」陸時延直白得讓人心顫,他翻身和季禾貼面躺在一塊兒,看著她:「你可以不夠喜歡我,但是別讓我離開你。」
季禾的吻傾身覆上來。
她看著他:「可是喜歡我很辛苦,不開心。陸時延,我沒有你以為的那麼好。」
陸時延眼裡漫上心疼,抱緊她,「我原本也以為可以說服自己不去喜歡你了,但是寶貝,我愛你——」
陸時延承認自己就是折在季禾的手上了。
可是那又怎樣,他甘之如飴。
啄去季禾臉上的淚水,那雙小手主動環繞住身上人的蜂腰……
這一刻,吻是不帶任何情慾的靈魂碰觸。
自那一晚過後,季禾和陸時延在海城黏糊滯留了許久。
如果不是季禾還有上一次被報復的案子要開庭,二人恐怕還不會踏上回S市的航班。
等行李的空隙,季禾低頭回復這幾天堆積的信息。
身後忽然貼上來一個人。
無奈笑下,季禾從前都沒發現陸時延還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轉過身,黑色帽檐下的臉揚著笑,環抱著季禾,但口罩早已不知所蹤。
季禾瞟下周圍的人流。
在包里熟練找到一個口罩,陸時延順從低頭不大情願讓季禾給戴上,她說,「被人拍到怎麼辦?」
「那就承認好了!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