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福成長公主,別的事他做皇兄的都可以縱著她,包括如她的意讓外甥女嫁給老三,可老三爛泥扶不上牆,那就別怪他不給任何人面子。
六月十三一早,慶王終於趕到了北苑的城牆外。
回城時撞上好幾場雨,導致他比前往荊州多耽誤了三五日。
永昌帝正在跟大臣們開小朝會,得知慶王回來了,宣慶王直接到大殿來。
康王下意識地看向輪椅上的二弟,老三剿個匪傷亡那麼多人,等會兒父皇還要夸老三,立過更大戰功的二弟心裡會不會不是滋味兒?
趙璲只是目視前方。
大殿之外,慶王最後拍拍身上的浮塵,得到允許後,昂首挺胸地跨了進去。
「兒臣趙珣,拜見父皇!」
外差歸來,慶王跪在地上,朝龍椅上的父皇行叩首之禮。
永昌帝淡淡道:「免禮。」
慶王站了起來,此時大殿中間就他一人,身形挺拔容貌俊朗,瞧著很像個可造之材。
永昌帝正是喜歡老三的好文章、好武藝、好皮囊,才明知道他輕狂浮躁而給他歷練學習的機會,誰曾想老三沒把他的諄諄教誨放在心上,沒把他特意調給他的幹將彭大紀放在心上,直接就搬出他的好謀略了,這般目中無人心胸狹隘不知悔改,再有才也會敗在自己身上!
隱忍了半個月的怒火自心底節節攀升,永昌帝盯著對面的兒子問:「朕派你去剿匪,潭州知府馮規、武陵衛指揮使彭大紀便是協助你剿匪的左膀右臂,你初到荊州並不熟悉他們的品行以及為官之才,為何不先查查他們的底細?」
慶王心裡一寒,強自鎮定道:「父皇教訓的是,兒臣不該因為心急剿匪而疏忽這點……」
永昌帝冷聲打斷他:「你走之前,朕有沒有告誡你切勿貪功冒進?」
慶王:「……有。」
永昌帝:「你走之前,朕有沒有交代你力爭用最少的傷亡鎮壓匪亂?」
慶王漲紅了臉:「……有。」
永昌帝猛地站了起來,指著底下的慶王厲聲大罵:「那你是把朕的話都當耳旁風了嗎!才一千山匪,朕給你五千精兵一千府兵,你竟把一千府兵都搭了進去!朕與先皇兩朝加起來剿了上百次大大小小的匪群,到你這裡是第一次官兵死得比匪徒還多!朕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還敢遞請功摺子,還敢跟朕強詞奪理!」
罵到最後,永昌帝已經站到慶王面前,而慶王早已不堪天威重新跪了下去,額頭觸地,哭求道:「兒臣錯了,父皇怎麼罰兒臣都行,請父皇保重龍體……」
康王、左相右相以及十幾位文武重臣們全部跪了下去,同請皇上息怒。
他們這一跪,坐在輪椅上的惠王變得就非常顯眼了。
永昌帝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趙璲握住輪椅兩側的扶手,手臂用力,就要撐起上半身。
永昌帝眼皮一跳,遞老二一個「坐著別動」的眼神,深深吸了兩口氣,他轉過身背對眾人道:「慶王大意輕敵,致使一千府兵白白葬送性命,雖有剿匪之功,卻難抵其過,罰爵祿一年,閉門思過三月。」
帝王的聲音一落,跪在大殿一側的起居郎最先低著頭站了起來,回到書案前,提筆沾墨,記下今日朝會上這件令永昌帝震怒的大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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