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對裴三有什麼實際上的損失嗎?就是在床榻之上浪費些精力。但是看他後來將她翻來覆去的勁頭,他真就吃虧了嗎?
「可是我也沒有圖你什麼啊?」江新月小心地看著對面的男人,看到他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更黑,疑心他是不是在意他在她身上花的銀子,又小心翼翼道:「你要是實在覺得憋屈,便開個價折算成銀子,我一定還你成嗎?」
「楚蕎蕎!」裴延年一字一頓道。
怎麼聽都怎麼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男人可真是一種讓人無法揣度的生物。
江新月也開始有點兒煩躁。
她又不是不承認自己確實渣了裴三,可給錢都不成,還想讓她怎麼樣?
話又說回來,她想到一個問題,就像是抓住裴三的什么小把柄,重新又理直氣壯起來。
「再者說,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錯誤嗎?你不也是瞞著自己的身份,騙我說你叫裴三。」江新月以己度人,想著想著便覺得像是那麼一回事,「你是不是怕透露自己的身份,怕我貪圖權勢纏上你,要做國公夫人。是不是打算過段時間找個藉口直接離開,讓我……」
「楚蕎蕎。」裴延年阻止她越說越離譜的話,「難道你就沒有看過我們的婚書?上面有我的名諱、官職、戶籍。」
「我從來沒想過要瞞著你。」
江新月瞬間噤聲,不敢去看裴延年的臉。實際上她確實沒有看過婚書,甚至不想承認。
裴延年聽著她插科打諢這麼長時間,也逐漸沒了耐心,單刀直入道:「我們已經成過親,也有……」
「裴延年,你要多少銀子?」江新月打斷他的話,沒敢讓他繼續說下去。
裴延年朝著她這個方向看了好一會,猛然站了起來,快步朝著女子走過去,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他盯著小姑娘精緻而蒼白的臉頰,唇抿得很深。「我們之間,只有錢的事?」
他身形偉岸,因為說話自然而然低著頭,落下的影子能夠將江新月完全包裹住。
江新月今日頭一次正視面前的男子,仰頭同他對視。
他們曾經無數次這樣站立著,然後不知不覺就親吻在一起,如同最親昵的愛人。
可她的眼裡沒了當初的愛慕,也沒有了若有似無的害怕,目光中透著一股堅韌的力量,亮晶晶的,迸發著無限的生機。
早在最初裴延年路過集市時,就因為這樣的眼神將她一眼挑中買了回去。
江新月沒了一點兒玩笑的意思,語氣認真道:「除了錢我們還有什麼?感情嗎?可也不過是大半年時間,你相信有什麼感情嗎?」
她的父親和母親相處了小半輩子也都只有一地的生活瑣碎。
許是這樣說有些嚴肅,她臉上又重新帶著笑,半是玩笑地問:「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我吧?」
第24章
024
江新月的態度十分輕蔑, 就像是元宵夜街頭站在勾欄邊緣觀看台上的表演,讚賞當中還有幾分戲謔。
滾燙的話縈繞在胸膛間,卡在喉嚨里無法宣洩而出, 最終在灼傷之後又因為缺氧而熄滅。
可它帶來的疼痛是長久且難以忍受的。
裴延年胸口起伏的弧度比往常還大,逆光而站, 沉毅的俊臉都隱匿在自己的陰影中, 只看見光在緊繃的下頜上鋪了一層。
然後就瞧見方塊狀的喉結顫動後開始上下起伏。
他眸色深黑,沒了開始的質問, 聲音也冷淡至極, 「不喜歡。」
小小的一個人被大氅包裹著, 江新月精緻的臉頰在光影當中透著不正常的瓷白, 她鬆了一口氣, 開始打著商量。
「那麼剛好互不相欠, 至於婚書,當初用的是假名,應該也做不得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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