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新月一時沒想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貼上一塊生熱的東西。肌膚的直接相貼,讓接觸的地方生出許多密密麻麻的癢意,讓她的手指忍不住蜷縮,卻按在男人腰腹的肌肉上。
裴延年冷笑一聲,「不如你自己試試。」
江新月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下一刻立即抽回自己的手,活像是被瘋狗咬了一般馬不停蹄地沖了出去。
——
江新月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和裴延年之間挺奇怪的。
就比方說,上一刻兩個人都氣得牙痒痒,恨不得直接在對方身上咬一口,下一刻就能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再比方說,明明她被裴三氣死,打定主意說日後都不要理他了,但是下一刻兩個人就坐在小廚房的桌子上面對面吃飯。
主要是她實在太餓了,自己又不會做,當裴三將熱騰騰的飯菜端上來時,只能忍氣吞聲含淚吃下了一整碗。
別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清水鎮吃裴三做的飯菜習慣了,之前一直容易犯嘔的她這次倒是沒了任何反胃的感覺,對著黑著臉始終不說話的男人也吃得挺高興的。
就是吃飽了之後比較容易犯困,沒多一會兒她坐在椅子上就變成蔫了吧唧的一團。可是她不想同裴三先說話,總覺得這樣像是低人一等,就一直強忍著,眼睛一直不停地往男人身上瞟。
但凡裴三能稍微有一點君子風度,這時候也該主動提出來讓她在床上躺著睡一會。畢竟若不是今日她找了大夫,他身上的傷就不會被處理,她也不會耽誤時辰回不去。
可不知道裴三怎麼回事,就當是完全沒有看到她,自顧自地脫了外衣,將外衣搭在木架上。
就在他即將要走到床邊的時候,江新月終於沒有忍住,開口道:「你不應該要讓我睡床上嗎?」
裴延年彎下腰,能夠看見他的左手沒那麼方便,卻依舊工作利落地將被褥鋪平,乜了她一眼,「床不夠大?還是我沒讓你睡?」
江新月窩在椅子裡,抿唇反駁,「可我們不該睡在一起。」
「那你就繼續坐著,我先睡了。」裴延年沒有反駁,反倒是點了點頭,略帶嘲諷地道:「畢竟我們原本就是沒什麼交集的人。」
這是她先前說過的話。
江新月被噎了下,一時沒想得起來怎麼回,只能眼睜睜看著裴三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了進去,心裡又是憋屈又是鬱悶。
原本不大的屋子裡,因為一個人的突然歇下而變得空曠起來。
京城的冬日原本就冷,深夜寒氣浸潤上來,是穿再多衣服都會覺得冷的程度。
她氣鼓鼓地坐著,逐漸覺得又困又冷,眼裡泛著生理性的眼淚。時不時地往裴延年的方向看上一眼,她幾乎都能感覺那種被錦被包裹著的溫暖的感覺。
後來一想,他裴延年憑什麼這麼橫。就算他是鎮國公,這個院子也是她名下的財產,憑什麼他在床上舒舒服服睡著自己要在這裡坐著。
她越想越生氣,最後沒忍住上前去,想要將他的被子一把掀開。
乾脆大家都不要睡好了。
而就在她抓到被子的一瞬間,原本睡著的男人突然睜開眼,一雙鳳眼又銳利又黑沉,自帶有一種壓迫感。
她愣了愣,下一刻就看見面前的錦被被掀開。
一隻遒勁結實的手臂橫亘在她的腰上,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將她攬著帶到了床上,熱氣向她整個人包圍過來,以至於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抗。
反應過來的時候,裴延年已經彎著身脫掉她的鞋,重新躺回到了她身邊的位置。
見她還想要掙扎著坐起來,他突然開口,緩聲道:「現在睡,我不動你。再鬧的話,發生什麼我不保證。」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男女之間體型的巨大懸殊帶來天然的壓迫感。
他唇角微微下壓,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蕎蕎,我脾氣沒那麼好的。」
出於小動物的敏銳直覺,江新月察覺到這時的裴延年並不好惹,她吞了吞口水,軟了聲音「哦」了一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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