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則是在府上等著,誰知道沒先等來陳大夫,而是等來了福儀縣主。
「你喝的什麼藥,怎麼這麼難聞?」福儀繞過屏風進來,坐在桃溪拿過來的軟墊上,忍不住往桃溪的方向看了兩眼。
桃溪沒有露出一點異常的神色,奉了茶之後,跟著青翠一起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福儀這才轉過頭,看向江新月,「你院子裡什麼時候多出來這麼個標誌的丫鬟?」
「我回來之後,身邊缺人,就將屋內的事分給她。她原本是在院子裡做些跑腿的活,你沒見過也很正常。」江新月解釋道。
福儀點點頭,「你身邊確實缺人用,不然也不會發生落水的事。早知道的話,我就讓你留在望星樓,省得惹了這場風波,還傳到宮裡去了。」
「傳到宮裡?」江新月差點要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這同宮裡有什麼關係?」
「鎮國公府的動靜還不算大嗎?」福儀乜了她一眼,打趣道:「鎮國公親自拜訪姑姑,說是要個說法,不聲不響等到了傍晚。姑姑查了一遍,再三保證不會有亂七八糟的消息傳出去,鎮國公才離開,不然你以為現在外面能這麼風平浪靜?再說還沒怎麼著,隔天鎮國公就帶著人上門提親來。現在誰家不盯著懷遠侯府,不想看看是個什麼結果?」
江新月有點吃驚,完全不知道裴延年還去過咸寧公主府。
她也不是什麼真的大度的人,沒去仔細想當時的真相,無非是人微言輕計較起來沒有多大的意義。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查完山匪的事就回到渭南,重新開始生活。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都不在意的事,裴延年卻一聲不吭去替她要個說法。
福儀見到她茫然的樣子,咽下嘴裡的茶,「你不知道?你同鎮國公不是舊相識?」
江新月沒開口,下垂的眼帘不停顫抖著,落在眼下的陰影更像是蝴蝶震顫的翅膀。
「那不太對,鎮國公府這麼多年都低調得很。這位回來之後更是將所有心思都花在東大營,甚少與旁人走動,怎麼會回去要個說法,還隔天就上門提親。」
福儀將這些消息都過了一遍,猛得放下手中的茶盞,身體前傾,自己都難以置信地開口,「不是吧,你說你嫁過人,嫁的人是這位?」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確實是這麼個事。
江新月點點頭。
福儀腦子混亂了,舉起手在空中虛虛比劃了兩下,整個人都亂了,「啊?孩子也是他的?他不想要?」
「應當是我要走的那段時間懷上的,所以不僅他不知道,我也是後來才察覺到不對勁。」
「他就沒告訴你,他的身份?」
被問到這個問題,江新月沉默了下,扯出嘴角假笑,這當中又不知道有多少的陰差陽錯。
她也沒什麼好瞞的,將當初自己以為裴延年是山匪、自己曲意奉承把自己搭進去以及回來之後被裴延年逮了個正著的事都說了一遍。
福儀從最開始的震驚臉逐漸開始麻木,最後當成話本子聽,還順道吃了半碟子點心。
別說,這點心味道不錯,一點兒不甜,就是有點子噎人。
她端起茶喝了一口,總結道:「也就是說,你們誤會來誤會去,最後歪打正著在一起。然後你攜子逃跑,他怒而?」
「倒也不是這麼說的,我原本沒打算成親。」江新月捂住自己的臉,怎麼好好的事被福儀說得這麼難為情起來。
「為什麼?」
「就是……就是相處不來吧。」江新月趴在桌上,伸出手戳了戳杯蓋,嘆了一口氣,「我沒有辦法想,我要和他生活一輩子。」
她懶散慣了,從小就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想到什麼就做什麼。說得難聽一點,就是不求上進。
但裴延年同她截然相反,說話做事一板一眼,自律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旁的不說,天麻麻亮就硬拖著她上山的事有幾個人能做得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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