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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蠶規規矩矩道了聲是,待出了靈堂才小聲道:「小姐,你讓我打聽的都問到了。那六牌樓還真出了事,說是昨夜沒了一個小女童。那女童本是遭人販拐,趁那販子睡著想要自己回家找娘親,便獨自那附近溜達,夜深人靜的,不知怎麼就遇了害,聽說死相那個慘哪,可憐見的,小小年紀,兩個耳朵都沒了,身上也……」

李秀色深吸口氣:「知道了,不必說下去了。」

小蠶繼續道:「長齋閣我也問過了,廣陵王世子今日不去。但聽小二提起,昨日他聽世子身邊常跟的小廝說,世子今日在東郊馬場有比試。」

李秀色垂下的眼睫又抬了起來:「比什麼?」

「說是騎射。這奴婢也有耳聞,每半年一次,回回都有許多人圍觀。世子最喜玩這些,他年紀雖小,但已連續三年拿了頭籌。「小蠶說到這裡,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小姐今日怎麼關心起世子來了……」

李秀色沒法解釋,只能清清嗓子,轉移話題道:「小蠶,似今日這種比試,是否會有許多官家小姐去?」

「那是自然,」小蠶頗為老成:「廣陵王世子那行人在姑娘們眼裡那就是最艷的花,多少蜜蜂蝴蝶都想朝上湊呢!」

行罷。

這麼多蝴蝶,多她一個也不多。

*

問完了小蠶,李秀色便從靈堂偷溜回了東廂房。

她脫下喪服,麻利地換上了紫襟小襖,手法凌亂地胡塗亂抹了一通,戴上帷帽,匆匆出門了。

馬車一路顛簸,直奔東郊。

東郊馬場四周設有圍欄,圍欄邊上早已聚滿了鶯鶯燕燕,看得出都是精心打扮了番,面上多戴輕紗或是冪籬,三五成群,嬌聲說笑。

李秀色甫一至便油然生出股誤入盤絲洞之感。她捂好頭頂的帷帽,艱難地自美人中擠出一條小道來,趴在最里的欄杆上,透過縫隙朝場內打量。

第5章 騎射

場內四周有數十餘匹駿馬,李秀色一眼便瞧見了那個最出挑顯眼的身影。那人坐在馬上,身著深紫色緞錦,腰間由一鑲玉緞帶束緊,腳上是雙黑色長靴,正閒散地搭在馬鐙處。

輕微一動,發間的翡翠鈴鐺與銅錢便叮鈴作響,不是顏元今是誰。

他所騎駿馬金身銀鬃,高大挺拔,背上扣著亮銀色寶珠馬鞍,馬脖上也掛了串玉鈴鐺,與主人一般張揚。

這廣陵王世子此刻正拽著韁繩忽悠那銀毛馬原地打轉,馬兒轉得暈頭轉向,搖搖晃晃,他倒是興致大好,優哉游哉。

李秀色正在琢磨等會要怎麼去投懷送抱,忽聽身旁人竊竊私語:「世子今日幾次發揮失常,這一回莫不是要謝小公爺拔得頭籌了?」

「瞎說什麼,殿下是掛念顧大公子傷勢,前幾局未好好比罷了,沒看見他那淡定自若的模樣?哪像是要輸的。謝小公爺射箭雖有準頭,可他騎術不好,方才都是走運,也不見得次次能在馬背上坐穩當。」

顧大公子傷勢?李秀色不小心偷聽到了個八卦,連忙豎起耳朵。

「唉,」一個偏瘦的少女嬌滴滴嘆了口氣:「怎的偏偏叫顧雋哥哥撞上那游屍?我與哥哥相熟,知他平日可是最不信那些鬼神的,如今還被傷了,柳兒心疼得緊。」

「柳妹妹,」又一高個女子咯咯笑起來,嬌嫣如花:「我怎不知你與顧大公子乃是熟交?據我所知,顧公子對吃食向來是來者不拒,妹妹不會是送成過幾次糕,便以為他與你關係匪淺罷?」

「姐姐真會說笑,我自然沒有這個意思,只不過是顧雋哥哥經常邀我切磋書畫罷了。可惜柳兒比不上哥哥一雙妙手,每每都叫他笑話。我知姐姐最不喜這些文墨之事,不然怎麼說都要喚上你一起的。」

另一人聞言面色果然一陣青白,不作聲了。

眼看她們說得好好的突然話題跑偏,李秀色趕忙收了耳朵,心裡卻忍不住犯嘀咕。

男二號顧雋竟被游屍傷了?

在哪?六牌樓?

可游屍不是只傷穿紅鞋女子?

李秀色疑雲滿腹,忽聽場上銅鑼敲聲:「末回開始!謝小公爺先行!」

她朝場內方向看去,便見一眼生的公子騎黑色駿馬行至起始之點。他眉眼清雅,不難看出斯文氣質,背起箭囊來倒意外有幾分英氣。

箭靶立於縱向百步之外,他則橫向來往三個回合,除了第三次有些穩不住身子,每回都射於靶上正中,可謂是百步穿楊。

場內外頓時喧譁不已,先前幾個看好小公爺的姑娘家更是不好意思直觀郎君英姿,絲帕捂臉,又喜又羞。

「謝寅,用時三分之一刻,十環,全中!」

李秀色也默默讚嘆,還沒多看兩眼帥哥,便見他謙遜地牽馬下場,緊接著又一人駕著晃晃悠悠的馬蹄子飄了上來。

場內有專主事判決的行官,見廣陵王世子已然準備好,便當即換上了一炷新香,畢恭畢敬道:「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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