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屍眼下屍氣受制,只聽「撲通」一聲,腦袋竟於瞬間落地。
劍上的七星銅錢陽氣旺盛,燃起烈火,只於剎那之間,便將它燒成了灰燼,
「啊。」顏元今道:「你沒攔住。」
「……」
衛祁在似是被氣得不輕,這廣陵王世子竟聲東擊西!
顏元今倒絲毫沒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何不妥,只抬眼看他道:「還要多虧了你,若是沒被符紙貼住,我還殺不了它。」
衛祁在道:「世子為何非要與小道作對?你這般不可理喻,要我如何回去面對師傅?」
陳皮立馬蹦起,替主子表態道:「道長別問了!你還不知道嗎?我主子就是存心讓你不能回去交差的!」
「……」
陳皮說完,見主子並未吭聲,深覺馬屁拍對了,再接再厲道:「再說了!以往幾年主子也搶殺過幾次,那些道士都服了主子,並無怨言,事已至此,您這純屬技不如人,便不能怪我主子,趕緊打道回府罷!」
李秀色在一旁觀戰,要不是她現在有些頭暈,只恨不得拿布給他把嘴塞上,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小廝,說這話不是存心氣衛道長的麼!
雖然滅了亓寶權她也莫名覺得痛快,但是這騷包世子的氣焰太過囂張,她屬實也有些看不下去,說起來,今晚要不是他,她也不會……
等等。
好像忘了什麼極為重要的事?
李秀色望望天色,頭暈腦熱間突然驚醒,壞了,她今日還未做任務!
眼見衛祁在聽見陳皮的話後面色青了又青,最後竟然又恢復了原狀,他深知亓寶權已無力回天,便不再多看,只深吸口氣道:「既然如此,小道在此作別各位,我需速將朱娘子帶回觀中,今日多謝眾位相助,後會有期。」
顏元今並未理會,倒是顧雋禮貌作揖:「道長珍重。」
李秀色也忙道:「衛道長,朱娘子便交給你了。」
衛祁在鄭重點頭,而後先是用黃紙塞入朱娘子耳口鼻以封三魂,再掏出身上包囊里的無聲鈴,左手輕輕晃鈴,右手在前路扔灑黃紙,朱娘子便雙手高舉,順著黃紙方向,一步一步,直直跳去。
這一場景又在顧大公子的人生觀里落下顛覆性濃墨重彩的一筆,他見道長跟在朱娘子身後,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黑暗之中,方回過神來,喃喃道:「今夜,當真是……恍然如夢。」
李秀色也從依依不捨中回神,拍了拍自己還在發暈的腦子,倏然扭頭看向了幾步遠的廣陵王世子。
世子沒在意她目光,倒是陳皮發覺了,偷偷在主子跟前道:「爺,那小娘子朝您走過來了,要我攔住嗎?」
又嘿一聲道:「這小娘子怎麼走路跟喝醉了似的……」
沒等他說完,便見李秀色已然停在了主子面前。
游屍風波已過,她的正事卻還沒幹,可不知為何,偏偏在這站定的一瞬,她竟又沒來由的一陣暈眩。幾乎是這時才想起,她還發著高熱,方才許是因為神經過於緊繃才未察覺,一直強撐著精神,眼下鬆懈下來,整個人竟都變得有些軟綿綿起來。
她盯著眼前的廣陵王世子,忽然發現這廝怎麼由一個變成了兩個、又從兩個變成了三個……
顏元今皺起眉頭,他覺得這丫頭站得太近,有些放肆,下意識便要朝後退,卻發現身後就是欄杆。
他眼下不用低頭就能瞥見她頭頂,但凡稍稍低頭就能看見她並不算長卻微翹小巧的睫毛,和一雙此刻莫名亮得驚人的眼睛。
雖亮,眼神卻迷離。她的臉似乎很紅,在夜色下,似火燒一般那樣紅,襯得整個人都染上一抹艷色,很奇怪的是,這艷色此刻在這張臉上竟不顯得違和,而他不過近在遲尺,卻已然感受到了她肌膚上的絲絲燙意。
為什麼,這麼燙?
他沒來得及細想,也還沒來得及不耐煩喚陳皮將人推開,就聽她仰頭認真道:「世子……你今天能收我的信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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