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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手臂上的劃痕似乎有要發炎的跡象,葉嬋冷著一張臉,蜷縮的掌心微微發熱,內力回來了十之八九。

外傷未愈,但內傷...好得差不多了。

蟬息這門詭譎的內功心法,或許本就是為了治癒內傷經脈而存在的,經脈寸斷都能恢復如初。

只是活死人肉白骨也是有代價的,世間萬物生生不息,陰陽相剋,都有其存在和運行的道理。

完好無缺的沈難打了個噴嚏,他覺得周遭有些冷。昨夜在冷水裡泡了一晚,到最後師父都在懷裡沉沉睡去了,沈難都不敢鬆懈。

今早似乎有些著涼了。

沈難替葉嬋拿著劍,他看著師父一個人悶頭往前走,走出來一股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

狼狽不堪的二人,打算殺回雷門,將雷鳴那個罪魁禍首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早上沈難想攔著葉嬋多休息一日,她都不肯。

許久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了,那個雷鳴居然敢下黑手,早知道就一掌拍死他。

當時只聽葉嬋冷冷道:「殺回去」

沈難咳嗽了兩聲,看了看身處的這個荒山野嶺,「我們不識路呀。」

葉嬋將蟬息在丹田運轉,「我還有內力。」

她雙眼微微眯起,少有耿直語氣,「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山風呼嘯,沈難不敢抓葉嬋的手,便攬著她的腰,隨她的絕世輕功在山林間跳躍。

他不由感慨自己是個拖油瓶,還好師父沒嫌自己窩囊,將他丟在山裡。

*

中午日頭正盛,府邸外門庭冷清。

昨日的婚事滿城皆知,今日不敢有行人敢經過這條街,生怕觸了雷門的霉頭。

載著無名公子的馬車孤單地停在了門前,不知為何那人久久不願下車。她知曉這門親事的錯誤,特來雷門賠罪,她也知這一去可能一切都成了定局。

但她不知…人死萬事皆空,原來是眼下這般光景。

去歲冬日後,他們一面都沒有見過了。秋天的時候,她和雷吟泛舟湖上時還在吃蟹,兩個人打著算盤在談碼頭的籌建。

等諸暨和臨泉之間修一座新的碼頭,他們便不用順便去應天府見面了。

春日裡雷吟說病重退親,虞櫟不願意向父母瞞下了此事。誰知信件流到了虞夫人手裡,母親泣不成聲,父親便暗自決定替親,說什麼都要攔住虞櫟。

於是,絲蘿被替上了婚車,她願意替虞櫟嫁給將死的雷吟。

此前她去煙雨樓尋求護衛,等護衛和新娘都上路了,虞櫟才從昏迷中醒轉。

萬般無奈,她去煙雨樓要了一個說法。李清河聞訊逃之夭夭,小姜水被推了出來。煙雨樓這次不僅收了虞娘子的錢,他也收了虞夫人多加的五百兩。

虞櫟聞言又漲五百兩,礙於生意情面,煙雨樓又接下了這單。路過了威猛寨時,那份退婚書輾轉落到了主人手裡,乘鶴也算還了當初雷吟的恩情。

其中的彎彎繞繞,現在是再拿個算盤也算不清楚了。

車廂內虞櫟的心口刺痛,她靠在山桃肩上,隱約有些喘不上氣。

山桃抹去她眼角的淚,「娘子,真的要進去見雷少主嗎?」

「我們不如將他忘個乾淨。」

「忘個乾淨...」虞櫟心海泛起了漣漪,「他在信里也是這樣說的。」

「因為不守諾言,因為他要丟下我,所以可以輕易讓別人忘個乾淨。」她胸口憋著一口氣,「我偏生不按他說的做,這個偽君子,我倒是要看看他死了是什麼模樣。」

「然後再將他忘得一乾二淨…」初見雷吟時,他說自己有心疾,不要總是嚇他,明明最嚇人的是他自己呀。

虞櫟咬著口中軟肉,心緒像被攪成了一團亂麻,既如此當初何必登門提親,翻牆遞信。

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雷吟…你可如願了,做個生意把自己賠進去了。

姜水津津有味地聽著虞櫟罵人,應逐星躲在樹後面聽得雲裡霧裡。橋上出現了兩個人,沈難側頭先和應逐星打了個照面,隨後又看見了姜水。

那兩人驚訝地喊出了聲,葉嬋唇色蒼白,神色冰冷。

她轉手利落拔劍,銀劍在手翻了個眼花繚亂的劍花,葉嬋舒展了一下手腕,隨即一劍破空劈在了雷門的烏木匾額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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