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難回過神來,他討好地拉住楚寒刀的手臂,「如此說來,楚大哥一定是知道幽冥花的消息了。」
楚寒刀微微蹙眉,「不知道。」
沈難扯著他手臂不放,死皮賴臉地去煩楚寒刀,「知道一點點也是可以說的,年後我是必須要去南潯的,師父昨日在雪山傷了記憶,得請謝尋安施針才能好。」
「傷了記憶…」楚寒刀狐疑地推開沈難湊近的臉,「怎麼如此?」
沈難學會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我們下山的時候摔了一跤,她當時昏過去了,可能傷到了哪裡。」
「她叮囑我一定要去找謝尋安。」沈難將事情了來回掰扯了一番,他知道楚寒刀是想留他在拂雪山莊的,眼下這個理由他怕是也不好拒絕。
楚寒刀略感頭疼,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好不容易把人帶回來,他不在拂雪山莊好好呆著,還要出去為心上人赴湯蹈火。
養個孩子還真是不容易,師母竟從未因此動氣。
銅盆里的木炭燒得通紅,楚寒刀將雙手湊近盆邊烤了烤,「若是說幽冥花,還要講起從前在南潯的影月,傳聞魔教里有一個小池子,裡邊都是拿腐屍養的毒物蠱蟲。」
「這幽冥花就長在那裡。」
「青陽宗殺進影月時,有人見到那花。」
仿佛是開在靜謐的湖泊,幽藍的花瓣微微彎曲,猶如細膩的絲綢。細長的葉子便有有鋸齒狀的紋路,它的莖幹筆直而堅韌。
眾人往幽暗的池底望去,濃稠的池子裡緩緩浮出了熟悉的面孔,這一路被殺的武林正道都被投進了這裡,成為了幽冥花最好的花肥。
年輕的江驚塵一劍斬下了罪花。
沈難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現在還能找到嗎?」
楚寒刀挑了挑眉,「不知道影月當初跑出了多少人,世上還有沒有這東西。」
這便是他知道的消息,對沈難似乎也沒什麼用。楚寒刀不禁反問道:「話說葉姑娘受了什麼傷,雪枯草治不好,還要去尋這鬼東西。」
沈難勉強笑了笑,「這就說來話長了。」
葉嬋多年不出谷,就是擔心他人知道自己的反噬,即使楚寒刀可信,他也不能說。
蟬息的功法是山外谷的禁術,蟬蛻是山外谷流傳已久的藥方,藥方上有載幽冥花,就說明它很早前就存在於南潯了。
或許它並未隨著影月的覆滅而消失,這其中的秘辛恐怕還得問當年僥倖活下的餘孽了。
沈難記起,他們應天府遇見的那對雙生子,裴度後來是怎麼處置活下來的那個的,她死了嗎....再者說,謝尋安喊葉嬋速歸,千金堂也許知道幽冥花下落。
南潯那個地方藏著秘密,沈難和葉嬋都想從中得到答案,為了多年舊事,他們也不得不去。
「你要去尋藥,當年師父也要去尋藥。」楚寒刀的話喊回了神遊的沈難,命運的軌跡似乎在重蹈覆轍。
沈難怔住了一瞬,他自然地將話頭引向了沈讓塵,「當年沈莊主是為了誰去尋藥的,他回來時為何會有些精神恍惚。」
這些沈難都不太記得了,那時他太小沈讓塵也沒有說太多,但楚寒刀都十八歲了,他或許會知道得更多。
話音落地,楚寒刀斂了神色,他不覺收回了烤得溫熱的手,「這也說來話長,拂雪山莊與青陽宗私交極深,若干年前還送了一株雪枯草過去。」
十幾年前的青陽雙壁。
一人成了宗主,一人身廢隱居。
「又要扯回影月了。」楚寒刀低垂著頭,「你還記得與你交手的應逐星吧,他的師父應淮當年在南潯救了我師父一命。」
他二人攜手先行遁入影月,不慎被教眾發現,應淮讓沈讓塵相行離開,影月趁機將他擒住了。
整整七日七夜,毀掉了正道魁首的道心。
等江驚塵殺入魔教時,應淮已經被毒蠱毀了奇經八脈,他們將他折磨得身無完膚了。
從此青陽雙壁有缺,應淮身廢,沈讓塵愧疚一生。眾人在尋遍了大江南北後都紛紛放棄了,只有沈讓塵還在尋藥,為此還奔赴西南。
沈難有些訝異,原來父親是為了應淮在尋藥,他接著追問:「當初去西南的都有誰,應淮也跟著沈莊主去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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