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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尾音上揚些許,抬眸直視白御卿的視線,像是察覺到了白御卿剛剛那一抹的不信與腹誹。

白御卿頓了頓,捏著的摺扇略微泛白,又帶著了一絲惱意。

還挺敏銳。

但是……明明想假裝信了他去鎏春樓是送衣物,並且略過去此事而繼續扮演壞gay,陸煜行卻又簡簡單單挑起了事端,還要白御卿去圓這個謊——

真是夠壞的啊……壞狗。

他惱夠了後退,承了他那敏銳的話語,嗤笑一聲,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眉眼帶著倨傲的冷,「對啊,小爺就是不信,小爺就是覺得——你這條賤狗去鎏春樓偷人了。」

語氣嫌惡又帶著逼迫。

墨發的少年罪奴悶哼一聲,似是壓下了一絲胸腔的笑意,白御卿只是覺得腳尖少年的胸膛在顫。

隨後又見他俯身,溫馴地用鎖鏈緩緩纏繞了自己的雙手,跪坐在地上,挺著胸膛讓他踩著,雙手溫馴地交疊由鎖鏈鎖在身後——

本是乖順的姿態,偏偏他素來隱忍收斂的眉眼帶著濃烈的恣意與不羈,扯起唇角,直視著他,瀉出難得的張揚情緒。

「那公子,請拷吧。」

像是從舌尖黏膩出來的五個字。

「拷問罪奴去鎏春樓的真實目的是為何……拷問罪奴有沒有偷人。」

少年罪奴的嗓音低啞,緩緩道著。

白御卿怔然一瞬,像是想要收回腳,卻生生僵住,因為他能感覺到陸煜行粗重的熾熱呼吸撲在鞋面上,眉尖蹙著。

他總感覺……龍傲天此時好gay。

[啊啊啊啊啊啊啊,宿主扇他一巴掌,好不爽。]

白御卿:……這次我可不會再信你了,蠢系統。

他現在一時也拿陸煜行沒辦法,他總不能真上了陸煜行。

……好絕望,好痛苦。

正在他又要收回腳,想著也許該拿鞭子象徵性抽他兩下的時候。

陸煜行卻突然低頭,下巴與胸膛夾住他的靴子,然後一個踉蹌。

「唔——」

這樣的場面似曾相識。

身體跌落的悶哼之下,白御卿又一次坐在了少年罪奴的腰腹之上。

白御卿的髮絲垂下,也又一次,帶著沉水香的髮絲滑過了他的唇角臉頰。

陸煜行頓了頓,略微恍惚地視線追尋了一下那發梢的流過的弧線。

——然後又是似曾相識的感覺。

又一次,腰間抵著東西。

白御卿臉色有些黑,感受著腰間抵著他的東西,垂眸看著被他坐著的少年罪奴怔然的眉眼,冷笑一聲,猜到了那是什麼,嘴裡也不屑。

「又是什麼破爛玉佩——」

他伸手往後探去,少年罪奴此時卻瞪大眸子,呼吸急促,嗓音格外低啞磁性,悶哼一聲制止他,卻偏偏手被鎖鏈纏住,動彈不得。

「等——」

就在那一瞬間,白御卿修長如玉的漂亮指尖又一次摸到了格外灼燙的東西。

……不是玉佩。

是他爹的真的……

「啪——!」

白御卿反射性地一巴掌扇到陸煜行臉上。

臥槽啊,龍傲天這次是真的!

墨發少年悶哼一聲,側過頭去,呼吸壓抑,感受著臉頰的熾熱與那一瞬停留的沉水香,像是控制不住一般,隱隱扯了扯唇角。①

[都說了讓您早點打了。]

白御卿難得如此驚慌失措迅速起身,那雙墨色的桃花眸中滿是震驚與恍惚,氣喘吁吁,隨後一瞬間,是震怒。

「混帳!大逆不道!小爺我切了你那狗東西!」

後宮一號、後宮二號都沒有出場男主憋壞了是嗎?!

白御卿眉眼還帶著慍色,起身之後,伸出腿踩了陸煜行一腳,似是覺得噁心,不解氣,腳尖惡狠狠研磨了一下。

他能明顯感覺到陸煜行蜷縮著身子猛然顫抖起來。

軟了……

活該。

……活該!

但是如今的場面覆水難收——

龍傲天一定接受不了被一個男人上……

白御卿揪住陸煜行的衣領,眉眼帶著薄冷的狠意,「不灌腸就別來小爺面前發騷,別噁心我——滾遠點!」

龍傲天也一定接受不了灌腸。

所以他果然乖乖滾了。

少年顫抖著踉蹌起身,在他的厲聲呵斥下離去,背影還有些顫抖,扶著牆壁,腰腹蜷縮著。

白御卿怔然片刻,有些心虛地看著陸煜行略微顫抖的背影——

沒給龍傲天踩壞吧?

……龍傲天應該不會變成太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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