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灌腸了嗎?你該不會以為小爺會用你的狗玩意兒吧?」
白御卿漫不經心地收起摺扇,敲了敲陸煜行的頭,抬腳向門外走去,似是懶得施捨他一個眼神,走之前淡淡拋了一句。
「待小爺回來,再來拷問你這條賤狗為何會在鎏春樓里……若是給小爺偷人,等著吧——」
尾音帶著淡淡的威脅。
狐仙的背影隨著那話語消失。
……只是陸煜行的呼吸突然粗重起來。
死死盯著他的背影。
白御卿:……剛剛我的話好噁心。
系統:[好有古代壞gay的感覺,感覺下一秒就要狠抽龍傲天男主了,宿主好厲害。]
[不過嘛……]它的機械音突然低落起來,[後宮二號趙合燕變成了白合雁,就連後宮一號也因為蝴蝶效應沒有出現——明明宿主的任務做的很好,為什麼會這樣?]
白御卿瞥眸不語。
[害得本文作者被罵了……]它又要哭了,隨後很快振作起來,[但是沒關係!目前好壞評參半,還有掰回來的可能!請宿主多多製造男主和後宮一二號的相遇!]
白御卿蹙眉。
他頓了許久才說:我的任務只是扮演反派吧?不包括bug維修員,所以就算是你也不能直接給我下達任務撮合他們吧?
系統頓住。
白御卿抿了抿唇:白合雁是一個獨立的人,她說了,她此生無心情愛,但她是我少時救回來的,是我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我會問她的想法……至於那個後宮一號小婢女,我可以試試。
[宿主,您做就是啦……]系統討饒撒嬌道。
……白合雁目前的人生軌跡分明很好。
她小小年紀被賣到青樓,風雪中一次次磕著頭哭喊,額頭鮮血淋漓,淚水又潤了視線,也只是為了遇到龍傲天,最後無可自拔愛上他而已——
現在自己做了老闆,有了自己的人生……卻也只是個待著修正撮合的bug。
他 「嘖」了一聲,眉尖微蹙,掩下眸中的情緒,恍惚已然到了大廳。
少年太子負手而立,玄色繡金的衣袍更顯矜貴,見白御卿到了,他大步向前,捏住白御卿的手,焦急道,「十七卿,那混帳東西可有再對你做什麼?孤已經問過那混帳了,那混帳死咬牙只說給你灌了酒——」
「太子殿下,臣無事。」白御卿三言兩語隱去了昨夜的事情,「只是被他灌了酒,醉了幾分便去歇息了,今日有些宿醉頭疼而已。」
獨孤明知道獨孤鶴的怒氣,和他抽出來的那把劍是為何——是為了寧國公世子。
若他說出來他還給白御卿下了春藥,紈絝蠢笨的獨孤明難得有一種近乎毛骨悚然的直覺,那凜凜的劍會毫不猶豫劈向他。
所以他只是任由著僕從的鞭打,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表情漠然冷酷的皇兄,一聲聲咬牙切齒,討好說著,「只灌了酒。」
聽了白御卿的解釋,獨孤鶴似是鬆了一口氣,打量了一下白御卿,見他眼下些許倦意卻並不狼狽,反而睡意朦朧,桃花眸宛若秋水澄澈。
「那混帳現在在養傷,待傷好了登門與你道歉。」
獨孤鶴蹙著眉,眉間還有一絲郁色,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張了張口,卻只道了這些。
「多謝殿下為臣出頭。」
白御卿行禮道。
寧國公見二人之間的事情解決了,對白御卿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心領神會,對獨孤鶴勾起唇角輕笑,墨眸垂下,行禮道,「太子殿下,臣告退。」
至於他爹和獨孤鶴說些什麼……
其實白御卿也能猜到些許——大概和即將回京的容王獨孤凜有關吧。
寧國公是當之無愧的保皇黨,曾是太子太傅,與尚書令也素來針鋒相對。
獨孤凜八年之前聲望也很高,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在古廟裡待了八年。
白御卿正在思索著,一旁的墨玉卻抿了抿唇角開口了,「公子,昨夜屬下未曾尋到公子——」
「昨夜我隨意尋了一個房間睡著了。」
白御卿打斷了他的話,想來也知道死板的墨玉會如何請罪,他頓了頓看向墨玉沉默的臉道,「不必自責,太子殿下也說了要賞你,你有護主之功。」
他擺弄了一下折玉扇,便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大抵是又要見到陸煜行那張臉了。
想到昨夜他拍拍屁股就走的模樣,還是一股惱火。
至少扶他一下啊——
分明是他把藥給陸煜行了,解了藥性,白御卿結束了之後再看,門口的人已然不見蹤影。
不過其實陸煜行倒是……冤枉——
他看完了。
他最後才走的。
哪怕大理寺丞的屍體依然血淋淋地在樓上,哪怕他剛剛殺了大理寺丞,許會有侍衛察覺。
可他還是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