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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糕點已然四分五裂,裹著白色的糖粉,被他拈起來,隨後輕咬了一口。

「糕點是給公子的,可惜了,被你摔碎了。」

他的嗓音沒有什麼感情,嘴裡還嚼著糖糕,含糊不清。

……那白粉不是砒霜嗎?

李肆書怔然,隨後又見面前的罪奴少年俯身下跪,眸子透過他身後,對身後人恭敬道。

「見過公子——」

公子?!

李肆書此時也覺似乎上了陸煜行的當,又看陸煜行在抬眸看向他的那一瞬間——

唇角扯出笑意,略微露出尖利的犬牙,漆黑的眸中帶著近乎嘲弄的濃濃惡意。

「我覺得,還是屈才了。」

如碎玉般的嗓音響徹在身後,白御卿緩步走進劍拔弩張的屋中,看了一眼拿著劍的李肆書,「放下劍吧。」

「可,公子此人絕不簡單!百草堂的砒霜,酥香閣的暗號!他對公子有不軌之心——」李肆書咬牙道。

陸煜行依舊跪著,他瞥了一眼碎了一地的糕點,把口中的糕點吞咽下去,眸中沒有什麼波瀾,還略帶著幾分無辜,低聲開口。

「李婆婆得了風寒,採購之時罪奴在百草堂為她買風寒藥,至於丟失了砒霜……是百草堂的學徒不懂帳目,還是李指揮使執意要推到罪奴身上?」

他加深了「李指揮使」這個詞,在公子面前提醒著他的身份,惹得李肆書額角暴起青筋,神色愈發冰冷。

「城東酥香閣多給了三枚銅板……罪奴從前與妹妹就住在城東,曾經妹妹嘴饞,老闆娘好心給了一塊糕點,罪奴不喜欠人東西,還了三枚銅板而已。」

「銅板上的暗號?李指揮使莫不是查案查傻了?」陸煜行微微挑眉,哪怕跪著也沒幾分卑微的模樣。

反而目光沉靜看著李肆書,緩聲道。

「罪奴給公子雕了塊玉佩,不知力度深淺,用銅板練習了幾下。」

他的尾音猛然拉長,視線轉向白御卿腰間掛著的玉佩,眸中帶了幾分晦暗的笑意,卻將那張俊氣的臉襯得愈發陰森。

「——就掛在公子腰上。」

可酥香閣的老闆娘還疑惑於手中的三枚銅錢,便是叫陸煜行回頭也不回頭,她分明不知情那賒帳的糕點!

李肆書想到他與老闆娘索要銅板時的神情,頓了頓,啞聲道,「可酥香閣老闆不知你多給的三枚銅板是什麼意思。」

「……因為那糕點是她看我們可憐贈給我們的,她沒想著讓我們還,應是早就忘了。」陸煜行面無表情,漆黑的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罪奴不喜歡欠人東西,而已。」

「那為何你不告訴她那是你還的錢?!」李肆書眉頭緊鎖,最後才想通了什麼,近乎咬牙切齒道。

「你知道我在跟蹤你——你只是,故意誤導我,在給我下套。」

李肆書緊緊攥著劍,手背繃起青筋,冷冷看著陸煜行的眼。

「李肆書,放下劍。」

白御卿的嗓音淡了幾分,他看著劍拔弩張,氣勢針鋒相對的二人,微微蹙眉。

「你單單做一個護衛確實屈才,我會告訴父親你與另外九位,今後不必在我院中了,回去做你的指揮使罷。」

白御卿瞥了陸煜行一眼。

成了壞狗剷除一直監視他的李肆書的一環了。

『申時,院中後廚,給公子禮物。』

白御卿看著指尖上紙條的內容,微微眯起眸子,唇角幾分冷笑。

但是——白御卿,也不想讓李肆書與另外九位在院中。

雖現在搞明白李肆書不是父親給他的男寵了,但是瞧著還是膈應,畢竟……他受不了院中人多,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此時也便順了陸煜行的套。

「公子,您就這麼信任他對您沒有不軌之心嗎?」

李肆書將劍收回劍鞘中,眸子卻惡狠狠等著跪下的陸煜行。

「……對。」

至少現在沒有。

按照劇情線,他還有好久才五馬分屍下線呢。

聽到他的回答,墨發的罪奴微微歪了歪頭,死死盯著他。

「退下吧李肆書。」

李肆書低頭,有些不甘地低頭,隨後轉身,在轉身的一瞬間,掩下殺意,「是,公子。」

一時,屋中只剩下跪著的罪奴和白御卿了。

糕點散落在地上,略微散發著香甜。

白御卿看著陸煜行的眸子,猛然想到了昨夜。

昨夜宮宴里,他被自己抵在樹幹上,虎口扼著他略微顫抖的喉結,又見少年眉峰野性,挑釁湊近他對他「汪」了一聲。

那時候他的呼吸急促,溫熱的呼吸,撲在白御卿唇上。

然後湊過來的那一瞬間。

耳邊傳來侍衛高聲的,「那邊的!在幹什麼?!」

怔然的白御卿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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