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卿頓了頓,雙眸垂下,纖細濃密的睫毛輕顫,淡色道,「他身份敏感,妹妹要靠國公府吊著命,我爹更是派了無數人盯著他——明面上的十人撤走了,暗地裡呢?我爹不會讓他有機會傷到我的。」
「若我惹了風寒,或是一丁點差錯,陸煜行便是第一個被扒皮抽筋的。」
「……他不敢動我。」
白御卿這般解釋道,又似是想通了,指尖蜷縮摩挲著指尖未摘下的玉扳指。
略微發紅的耳尖也平緩了。
[那他之前還給您下了不舉藥,宿主我總覺得您許是想錯了……他還給了您解藥的。]系統略微糾結道。
「我日日都由府醫診脈,御醫也會隔一段時間為我診脈,他那些小伎倆,瞞得過去府醫,能瞞過御醫嗎?」
「許是他那時得知了御醫診脈的時間。」
「——在御醫診脈前夕,定會讓我恢復如常。」
白御卿微微頓了頓,墨發垂著,略微凌亂的寢衣露出瑩白如玉的胸膛,月光氤氳了他的眉眼,看不清情緒。
「他妹妹陸清文要靠著寧國公府治療,更是不敢對我出手,也只能——」
「忍辱負重,從了我。」
他抿了抿唇,隨後近乎斬釘截鐵做出了結論。
[……好像是這樣。]
系統覺得剛剛自己應該是錯了。
果然宿主是對的。
他有些感嘆道:[不愧是龍傲天,心性果然堅韌,親自把自己送上反派的床嗎?太會隱忍了,想必他忍著噁心親您的時候,想著該怎麼把您五馬分屍吧?]
白御卿怔然了一瞬。
灼燙一般指尖輕碰了一下還略微刺痛的唇角。
「……對。」
他瞥眸應了一聲。
[那以後該怎麼打算?]系統分析思索道:[宿主您要獻身當個真的壞gay嗎?可是讀者那裡不好交代……]
總不能讓龍傲天男主真被反派上了吧?
感覺差評會淹沒評論區。
「……」白御卿沉默了一會兒,許久才啞聲開口,「就當我,身體弱……喜歡玩些變態的,不碰他好了。」
所以第二日,他把洗了一夜馬,以下犯上咬傷主子的陸煜行,捆起來了——
墨發的罪奴被雙手背身而捆,拴著玄鐵的冰冷黑色狗鏈,狼狽跪坐在地上,面前是狗盆,盛滿了一碗水。
一夜之後,唇角還帶著狼狽咬痕的倨傲公子,似乎愈發惡劣了。
他散漫捏著他的下顎,指尖摩挲著昨夜咬出來的脖頸牙印,嗤笑道,「不是喜歡當狗嗎?」
眸色帶了幾分晦暗的幽深與欲色,尾音拉長。
「那就跪在這裡,學著狗怎么喝水,嗯——?」
陸煜行頓了頓,感受著他手指的冰涼,猛然笑了一下。
呢喃了一聲。
「……公子喜歡這樣嗎?」
隨後他俯身,髮絲遮住眸子,幾分晦暗,瞧不清有沒有屈辱之意。
只是感受著被束縛的手腳,伸出濕紅的舌尖,緩慢攪弄著那身前碗中的水。
細密攪弄的水聲伴隨著他若有似無的悶哼。
「……喝不起來。」
試著蜷縮舌尖蘊了一口水,卻狼狽地濕淋淋流下,打濕了下巴與唇。
又順著凸出的喉結滑下,濕淋淋打濕了衣襟。
陸煜行呼吸急促顫抖,舔了舔濕潤唇角,胸腔顫意,盯著他,啞聲道,「罪奴喝不起來,公子……不親自來嗎?」
「……你什麼都要小爺親自來嗎?」
他漠然道。
太過於得寸進尺了。
白御卿嗓音有些啞然,他頓了頓,居高臨下輕蔑,慢慢吐出兩個字,「……賤狗。」
「舔完了,小爺要好好瞧瞧你是怎麼做狗的。」
壓低了尾音,一字一頓,飽含羞辱之色。
陸煜行垂眸一瞬,猛然啞聲問。
「……公子要驗收成果嗎?」
「自然。」他嗤笑。
門口似乎傳來若有似無的響動,白御卿只覺得自己好似忘了什麼,轉身向門口而去。
遇上了應好怔然的臉。
忘了應好的拜貼。
……
許是現在,帶著項圈陸煜行挑釁地說著謙卑的話,還嚇跑了應好,令白御卿風評被害,他頓了頓,扯著陸煜行項圈的手略微加大力度。
「唔……」
隨後聽到了他一瞬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