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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知到身後僕從們驚慌的視線,略帶警告性地瞥了陸煜行一眼,似是不解氣一般,伸手掐住了陸煜行的側腰。

陸煜行身上沒有軟肉,這小子練得肌肉勻稱,蜂腰猿臂,讓白御卿又嫉妒又饞,現下使勁掐了也掐不出什麼痛楚。

他病了,本就虛弱,一點力度使不出來,剛斂下眸子,要收回手——

陸煜行偏偏還配合地「嘶」了一聲,惹來前方的獨孤鶴疑惑一頓,隨後厭惡一般「嘖」了一聲加快腳步。

——他以為陸煜行是在對他表達不滿。

【爽死吃new哥了。】

【吃new哥暗爽時。】

【如果有天我愛上了你的竹馬,如果你竹馬也愛上我,兄弟請你不要放聲哭泣,我一定不會讓他受委屈。】

【竹馬打不過天降,陸子哥還要扇太子哥兩巴掌。】

【誰敢看吃new哥的心理描寫……我受不了了,他現在居然覺得白子哥好可愛想吃,直男苦笑.jpg】

【難道不可愛嗎?難道不可愛嗎?!白子哥想收回手一定是很失落自己身體不好了掐不痛陸子哥啊!!哪來的小白貓,夠了白子哥我心疼你。】

待到了書房,獨孤鶴借著匪患的由頭與陸煜行隨意說了兩句,還冷哼一聲將文書扔到了陸煜行臉上,冷嘲熱諷。

「三個月也沒解決匪患一事,侯爺日日玩忽職守,也不知在做什麼。」

陸煜行並非神人,一沒兵力,二本地的官員盡數阻撓著他,路途坎坷,成心不想讓他好過,他手上現在能調動的本地兵力還不如黑風寨塞牙縫的呢。

他躲過了扔來的文書,晦暗漠然的雙眸意味深長又陰森看著獨孤鶴,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扯起一個笑意,啞聲道。

「殿下放心,匪患很快解決。」

獨孤鶴蹙眉冷哼,不置可否,他自知道陸煜行的困境,處理襄州錯綜複雜的管員關係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他如此冷嘲熱諷不過是出氣。

氣他請旨將本就身體不好的白御卿帶到襄州,氣他這條瘋狗咬住人就不放,氣他飽含對十七卿的覬覦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白御卿,輕聲道,「十七卿,孤此來協助你調查漕糧一案,待解決之後,便帶你回京。」

所謂解決也不過是在這裡逗留幾天,做做案子結了的樣子,隨後儘快帶白御卿回京罷了。

白御卿卻頓了頓,輕聲開口,「殿下,此事臣心中有定奪,待匪患一事解決之後回京也不遲。」

……他拒絕了。

為何?

獨孤鶴的視線暗了些許,低啞開口,「十七卿,你身體不好,孤此次帶了全國各地的名醫,你先讓他們為你診治一番,你身子虛弱,北地寒冷,不便養病,孤帶你去京中養病,如何?」

他難得能說這麼多的話,也難得能在外人面前說這麼多話——陸煜行面前。

「不必。」陸煜行突然開口了。

「待匪患一事解決,臣自會帶世子回京。」

聽聞此言,獨孤鶴冷嗤一聲,怒火更甚,眸中暴戾的冷意近乎壓抑不住。

陸煜行如今自身都難保,被處處刁難,哪裡的能力剿匪?三五年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饒是他能力再出眾,也要再要拖上一年。

一年?

十七卿的墳頭都長草了!

「侯爺對自己倒是有自信,讓十七卿在這裡陪你受苦嗎?!」

他再也壓抑不住情緒,低吼出聲,伸手拿起桌上的便要狠狠砸到陸煜行頭上。

就在這一瞬,他的手腕猛然被扼住。

白御卿向前一步,止住了他的動作,修長骨節分明的冷白手指,緊緊扼住他的手。

陸煜行怔然,而獨孤鶴則瞪大了雙眸,呢喃道,「……十七卿。」

「殿下。」白御卿對上他的雙眸,低聲道,「人主喜怒,不可輕發。」

聽見這話,獨孤鶴突然笑了,笑著呢喃了一遍,「人主喜怒,不可輕發。」

隨後嗓音驟然壓低。

「白十七,你還當自己是臣子不成嗎?何必一副告誡勸誡的口吻?!」他喚上了白十七三個字,嗓音低啞粗重,雙眸宛若沁了血。

「你分明知道孤的心意!何必避而不談?!你非臣非奴,你是孤的十七卿!」

「……不是。」白御卿突然開口,對上獨孤鶴的視線。

他素來會躲的。

應好要表明心意時,他躲著他,陸煜行對他窮追不捨時,他躲著他。

獨孤鶴問,若你是女子時,他亦是裝作聽不懂,躲著他。

他不去回想他的信,他以為他明白,他想維持著表面的情誼,他是他的摯友,重要之人,何必因為不成功的表白疏遠了?

不該躲的。

白御卿又一次重複了那句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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