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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密報?

陸煜行的犬齒廝磨著自己的下唇,近乎壓抑不住冷笑。

原是在白御卿身側安插了人,每月遞出去密報,他也沒查出來,藏得倒是深。

……獨孤鶴。

獨孤鶴獨孤鶴獨孤鶴……

這個名字每在口齒中繞一圈,他的殺意與恨意便濃稠一分,思緒晦暗陰冷。

陸煜行竭盡全力壓下殺意,深吸一口氣。

而一旁的白御卿久久凝望著信紙,突然扯了扯唇角,漂亮的桃花眸彎了彎,又像是無奈又像是悲戚。

他還真以為他們能裝摯友到至少分離。

他們自小一同長大,算得上兩小無猜,獨孤鶴幼時一直板著張小臉,冷傲又矜貴,對旁人疏離又高高在上。

但對白御卿不同,許是因為寧國公牽線,總歸會有些小孩的影子。

獨孤鶴自幼喜歡對弈,旁的同齡人與他,盡數是讓著尊貴的太子殿下,但是白御卿不同,沒有一絲諂媚討好,每每殺得他片甲不留。

惹得獨孤鶴尤其喜歡和他對弈,他們對到如今,也算得上勢均力敵,雖然偶爾白御卿會耍賴,也會因為獨孤鶴纏著他下棋而無聊想跑。

……當時獨孤鶴那句,若你是女子便好了。

女子?

白御卿不是女子,白御卿是白御卿。

白御卿知道那是獨孤鶴借著這個在試探於他的心意,可他能有什麼心意呢?

你我摯友、兩小無猜、自小一起長大、情比金堅。

——每一絲每一毫,他能為獨孤鶴鋪路,能做他的臣子。

獨獨沒有一絲男女之情。

獨孤鶴是直男,白御卿就不是了嗎?

只是陸煜行太燙了,他捉住了人便是瘋了一樣把人往地獄裡拉扯,連帶著業火都焚燒在了陸煜行身上,他甚至還能受著業火焚燒,啞聲黏膩呢喃他的名字,「……卿卿。」

白御卿做不到看不到他,做不到……沒有一絲心動。

白御卿只是恰好愛上了一個男人,恰好愛上了陸煜行。

陸煜行不會試探他說,若你是女子該多好。

陸煜行不會小心翼翼試探靠近,又借著摯友的遮羞布遮擋。

陸煜行是陸煜行。

他只會死死抱住他,近乎融入骨血一般貪婪嗅著白御卿身上的氣息。

誰阻礙白御卿愛他,他就殺誰。

誰阻礙他奔向白御卿,他就殺誰。

就是這樣執拗、狂妄、甚至到了自傲的偏執的程度——就是陸煜行。

他抱著他抱得兇狠至極,偏偏克制著力度不傷到他。

手背都崩出蜿蜒隱忍的青筋,修長寬大的指尖略微顫抖,環在白御卿腰上,更加侵略性占有欲地擁著白御卿。

陸煜行深吸一口氣,掃過了白御卿怔然的神色,低頭含住他的耳尖,犬牙輕輕廝磨著。

他知道獨孤鶴這信什麼意思。

那句「我也定要親自將你帶回京城。」,顯然是……獨孤鶴要親自蒞臨襄州。

一個剿匪,興師動眾到太子殿下親自下場啊,按照書信的傳遞速度……陸煜行眯著蒼寒漠然的雙眸,想了想。

怕是還有幾天,獨孤鶴就到了。

白御卿似是幡然回過神一般,感受著耳尖的濡濕和男人滿帶著壓抑侵略性的粗重呼吸,略微頓了頓,「……他不必前來,我自會回信勸他回去——」

勸他離開,勸他回去。

獨孤鶴不該來。

容王正當道,太子怎麼能遠離京城?怕是助長了他囂張的氣焰,趁機將京中勢力蠶食地不剩一分一毫,若是留在京城,怎麼樣也能與他制衡。

離開京城,便是損了自身的根基。

白御卿的話還沒落下,男人的大手猛然輕輕扼住他的下巴。

「……不必。」

陸煜行拒絕道。

陸煜行從背後抱著他,一隻手環著他的腰,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將白御卿的臉轉向自己,他則略微傾過身體,對上白御卿的雙眸。

高挺的鼻尖蹭了蹭白御卿的鼻尖,嗓音低沉沙啞到極致,略微眯起晦暗漆黑的雙眸。

「若是太子殿下親自駕到,想來……匪患也會很快平息,卿卿難道不想早日回京嗎?」

「京中有清兒、白合雁、寧國公大人……」

陸煜行像是蠱惑一般,啞聲開口。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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