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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御卿剛剛捧著他的臉頰,修長冷白的指尖輕柔摩挲了一下,他便卸下了所有的戾氣。

而他僅僅只是用一個觸摸,一個眼神,便將陸煜行安撫下來。

狐狸的手太涼了,雙眸卻清澈若流水般細膩。

馴服一條凶戾的狗需要什麼呢?

一柄散發著血腥的鞭子、多個碾碎傲骨的巴掌、將人踏在腳間的凌辱碾壓……還是僅僅只需要一個真正奔向他的人?

一個觸碰,一個眼神,一個近乎憐惜的吻?

一個白御卿。

僅僅只需要一個白御卿。

陸煜行想,他只需要一個白御卿。

【馭狗有方。】

【陸子哥現在像是神經病,都有心魔了。】

【感覺下一秒陸子哥就會發的發瘋拿劍砍人,老公要死,事業要無,仇人還殺不了,誰能有陸子哥憋屈,本來就瘋,現在情緒憋著更瘋了。】

【樓上,還有太子,竹馬打不過天降,皇位要無,暗戀的也無,面前的仇人也殺不了。】

【馭狗有方×2】

【馭狗有方×n】

【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想看劇情不是要看虐事業的劇情啊……】

【先別急,吃個白子哥嘴子讓吃new哥冷靜一下。】

【如果白子哥真死了,感覺吃new哥會讓人排隊,然後一個一個殺。】

【別人的真善美龍傲天:不要小看我和夥伴之間的羈絆啊喂!

陸子哥的瘋批神經病龍傲天:不要小看這條從地獄爬回來的瘋狗啊喂!】

……

白御卿突然開口,「三地守軍目前不知道容王即位這件事,本就是容王要抓陸煜行一個措手不及,想要將你當場誅殺,待大軍步入襄州之前,三地守軍還有調動的可能。」

對啊,可若軍隊襲來呢?

三地守軍和太守此前本就沒見過太子什麼模樣,若是幾日後獨孤凜的聖旨下來,道明了面前這個「獨孤鶴」是反賊,是假扮太子的賊人,又該如何抉擇?

是剛剛即位的所謂正統帝王,還是假扮太子的賊人……若是為保命,也只得求穩將獨孤鶴交出去,畢竟現在獨孤鶴身後只有三地守軍了。

陸煜行是反賊,獨孤鶴是賊人。

可白御卿的父親,寧國公的威名天下人皆知。

戰無不勝、與當年的武安侯並稱雙傑,世人敬仰。

而寧國公世子白御卿,大理寺少卿,宅心仁厚、明德惟馨,雖私生活不怎麼樣,但當年邊境缺糧一事,他的《盛秋賦》廣為流傳,籌到了糧款,也深得民心。

他並非反賊,並非賊人,只是被聖上調到襄州查案的官員而已。

可他一人出面,能擔保獨孤鶴的身份嗎?

……不能。

本就是有備而來,哪怕你是不是獨孤鶴,只要說你不是,皆要殺你。

世人與各地太守也不知容王已反,天高皇帝遠,各地又怎麼能管到京城之事?

無論上面換了誰,只要有個正當理由登上皇位,各地便能繼續自欺欺人……而白御卿又怎麼趟進這趟渾水?

要讓世人知道容王的真面目,要讓各地知道獨孤凜已反,要讓世人知道獨孤凜的皇位來路不順,要讓世人也知,真正的太子正在被容王追殺圍剿。

如此行徑,狼子野心。

獨孤鶴與陸煜行商討一夜,白御卿靠著陸煜行的肩膀慢慢睡著了。

他又想到了昏迷之時,與系統的談話。

在陸煜行要剖開阿斯諾與阿朵雅的胸口挖出心臟之時,系統在白御卿的耳邊驚聲尖叫著讓他趕快睜開眼阻止。

可白御卿不想醒。

他也恨,他也想放任自己的自私。

與陸煜行永遠相伴,那該多好,生生世世纏綿,白首不分離。

至少不必心痛不必流淚,不必舍下自己的親人,不必煎熬著胸口的恨意裝出闊達風輕雲淡的模樣。

——白御卿不想醒。

可他想陪著陸煜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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