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偏偏拍准了。
眾人見龍椅之上,修長的手撐著下巴,眯著雙眸心情愉悅的陸煜行,神色愈發愉悅,突然扯起唇角,「賞。」
沒錯,就是天賜良緣。
卿卿的命,是他從上天手裡搶回來的。
要知道,從前的陸煜行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死人一般,幾乎沒有任何情緒波瀾,拍馬屁拍得煩了他還會盯人一會兒,那眼神似是要將人砍了,又生生壓下殺意。
便無人敢拍馬屁恭維了。
見這番話有效,眾人紛紛恭維起來。
「陛下與寧國公世子天作之合啊!」
「對對對,聽聞世子天人之姿,而陛下聖顏軒逸、龍章鳳姿、最是相配啊!」
「世子身世出眾,品德高尚,最是適配後位之人!」
……
每一句恭維的話都不帶重樣的,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男子為後一事便這般輕飄飄定了下來,若是哪個朝代都該有一群酸腐書生撞牆以示於禮不合了,偏偏偌大的朝堂都在恭維他——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在陸煜行面前,酸腐書生們也捏了一把汗。
……畢竟陸煜行是個瘋子。
陸煜行的心情愈發愉悅,他眯起雙眸,聽著眾人賀他新婚,誇他又夸白御卿的話,竟又興致勃勃多說了兩句。
「聘禮的話,國庫裡面的東海珊瑚、極北夜明珠、還有西域進貢的雲紗……」
一時,只能聽到男人略微低沉的嗓音宛若點菜一樣在偌大的朝堂迴蕩著。
朝臣們又詭異地沉默了。
……大半個國庫都點出去了,偏偏這人愈發興致勃勃,拿了禮部的單子,生怕國庫里還有什麼東西剩下,一個也不肯遺漏,盡數點出去了。
……留一點啊。
留一點啊哥。
你說著什麼要給卿卿這世間最盛大的婚禮、十里紅妝,沒給自己留一點嗎?!
不論眾人在心裡怎麼幹著急,也只能把求助的視線看向渾身僵硬神情恍惚的寧國公。
希望他能作為老丈人,少收點彩禮。
寧國公:……
他只覺得玄幻。
老婆被搶了,幾天後還回來了。
兒子死了,前兩天也回來了。
皇上瘋了,這兩天要娶他兒子了。
「對了——」陸煜行的嗓音低啞,似是想到了什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喋喋不休,自言自語般呢喃著。
「……傳位詔書,詔書如何?」
他說啥?
陸煜行的雙眸愈發明亮,任誰也不知道帝王素來晦暗壓抑著血腥氣的雙眸能透出這麼明朗的顏色。
他說。
「再加一紙傳位詔書,卿卿什麼時候想當皇帝了就當。」
「眾位愛卿意下如何?」
他似是一錘定音,偏偏笑得驚心動魄,看著朝堂上神色恍惚慘白的眾人。
【吃new哥腦子有病,當閨蜜茶話會擱這喋喋不休分享怎麼娶白子哥嗎?沒看見台下的人全把他當神經病嗎?】
【原諒他吧,陸子哥腦子有病,沒朋友的。】
【……吃new哥瘋了。】
【不知道該說什麼,逆天劇情,回去翻了翻白子哥死的那一章,加了一句白子哥只是暫時昏迷,逆天作者,就這麼草率改劇情了?甚至不讓陸子哥喊一句復活吧我的愛人。】
【不過he了就好,一些小瑕疵也能忍受吧,雖然突然復活了很逆天,但白子哥還是好好活著吧,不然吃new哥更瘋了,我只能接受he。】
【我到底在看什麼東西,吃new哥心理描寫一塌糊塗,明明上一章想著將那個墨玉剝皮抽筋,每一步的刑罰都出來了,血淋淋的差點把我嚇吐了,但是陸子哥為啥還對他笑啊,說什麼不疼不疼的。】
【樓上蠢啊,陸子哥賣茶呢。】
【什麼茶?陸子哥不是皇帝嗎?賣什麼茶?】
【……】
【……】
【傻叉直男。】
【誰能把這春竹收了?】
【想看陸子哥和白子哥親嘴了,一天不看吃new哥那親白子哥小嘴的死樣就難受,我和我兄弟親了一嘴,也沒吃new哥心理描寫的那麼爽啊。】
【?】
【?】
【詭計多端的直男微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