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樓上接下來是不是還要和兄弟干一炮,看看是不是和陸子哥說得一樣爽?】
【你怎麼知道?】
【……懶得噴。】
【逆天。】
【懶得噴。】
【追到這裡的讀者,全他媽被逆天作者調好了,在這本書里你不僅能看見鬼,在評論區也能看見鬼了。】
【評論區亂成一鍋粥了,趁亂喝了吧。】
不僅如此,早朝也亂成一鍋粥了。
眾人雖然覺得陸煜行腦子有病,但他政績確實突出,沒人敢忤逆他。
……但他說得是人話嗎?
什麼叫卿卿想當皇帝就當皇帝啊?!
但是白御卿本人目前還不知道這些。
因為陸煜行真的像是跟朋友茶話會一樣,還笑著說不許他們說出去告訴卿卿,什麼要給他一個驚喜。
朝臣:……
【……再次原諒他吧,他腦子有病,沒朋友的。】
【精神病患者也能當男主嗎?】
【看陸子哥這一路走來真不容易,終於成了天下人都認證的神經病了,好欣慰。】
目前的白御卿正抱著毛茸茸一團的系統,在床榻上看話本。
有了實體的系統,一邊啃葡萄還一邊含糊不清說:[因為龍傲天男主發瘋,我的修復沒有成功,天道幫您修好了身體,所以不用那一半的代價了。]
白御卿可以轉世,可以與他生生世世。
而系統也有了實體,是一隻雪白皮毛的小狐狸。
男人略微垂下眉眼,狹長蒼冷的眉眼與懷中的狐狸相似極了,他輕笑一聲,勾起唇角,「那要生生世世被纏上了。」
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一陣喧鬧,陸煜行推開門,大步走上前,猛地抱住他,將頭埋進白御卿的頸窩裡。
然後緩慢蹭了蹭。
這人現在離不了他一分一毫,就連早朝也是掐點去的,若非白御卿提著他去上朝,說不定能抱著蹭他一天。
白御卿想著,他該去哄哄他受了驚嚇的爹,該去瞧瞧應好和幫了他忙的李肆書——
可現在,更想先哄不斷蹭著他的陸煜行。
男人依戀蹭了蹭,嗓音低啞,指尖顫抖撫摸著他的脊背,「……卿卿。」
「多大的人了,撒什麼嬌?」
他嘴上這樣說,卻還是緊緊擁著陸煜行,狐狸牙尖咬在男人的肩膀上,聽他「嘶……」了一聲。
又彎起桃花雙眸,輕聲說,「現下你也要愛我生生世世了。」
陸煜行咬住他的髮絲,在舌尖廝磨著,又想——
我本來就愛你生生世世了。
第98章
應好恍惚見到白御卿的時候, 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一年未見,那人似乎還如曾經般高高不可觸及,墨發垂著, 冷白俊美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清冷, 俊美如玉。
應好倒是狼狽多了,他鬢角生了白髮,也不知是他死了的打擊如此,還是多年的好友一直心裡厭惡他而恍惚覺得自己無用狼狽至此。
紅衣郎眯了眯狐狸眸,將酒壺扔下樹。
他倚靠在樹上想, 做夢了,那便多沉溺一會兒, 似要翻身而下,他想揪住那人的衣襟,問他為何狠心,就這般走了。
他想湊近他,再多看一眼。
世上畫卷那般多, 卻無人能畫出一分他的風姿,他怕不多看一會兒,往後的餘生便忘了。
然後,酒壺猛然被手接住, 樹下白衣飄逸的男子垂眸打開酒壺,仰頭抿了一口。
「……真烈,你不是不喝烈的嗎?」
應好酒量不行, 他一般喝清酒裝模作樣的,總歸在軍營多年,是個喝不了酒的, 多麼惹人笑。
聽到他尾音略帶著笑意的嗓音,應好怔然一瞬,瞪大雙眸對上他的眉眼。
——是白御卿。
風裹著一絲酒氣,刺得臉痛,眼眶也酸脹。
……並非夢。
紅衣將翻身從樹上跳下來,衣袂翻飛之下腳步也踉蹌,他張了張唇卻不知道說什麼,像是難堪一般,突然伸手遮住自己鬢角的銀絲。
「十七,十七卿……」
曾經明朗若火般驕矜的人,為何生了銀髮,鬢角泛白,為何氣質冷沉壓抑,不復明朗?
白御卿抹去了唇角的酒漬,伸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指尖似要觸碰一下他鬢角的白髮,又似是被灼燙一般收回手,「……我回來了。」
應好抿著唇,低頭,許久才哽咽一聲。
「……白十七,我討厭你。」
白御卿頓了頓,表情空白了一瞬,他不懂該是久別重逢發好友第一句話便是討厭他,隨後將手裡的酒壺塞給他,「別討厭我了,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