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色差了,過幾日在中秋宴上很容易上臉,屆時又免不了要被人提問。
「月月,你怎麼在這裡?」
身前一道清朗的男聲出現,喚住了正往太子府走的趙嘉月,「京城裡說的那些話,可都是真的?」
趙嘉月抬眸,看見剛剛開口的小郎君正朝著她面對面的走來,小郎君的眼神很是低落,像是馬上要哭出來。
「我聽聞你白日裡在城隍廟擺攤?」
「你是為了梁恆埋伏在那裡?」
「你們何時變得如此何睦?」
小郎君一連三問,弄得趙嘉月滿頭霧水,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小郎君已經上前形成對峙的站姿,「你不是說你與梁恆只是逢場作戲,並無情分嗎?」
剛剛在城隍廟的事情已經四散開,趙嘉月不用想都知道百姓們在背地裡是怎麼蛐蛐她的?
肯定是在說她為得到梁恆的心費盡手段,居然不顧太子妃的身份,整日在外頭招搖過市,不懂事的妨礙著梁恆的公務,屬實是個無能草包。
趙嘉月自嘲的笑了笑。
瞧!這話傳得多麼像真的。
同她自幼長大的霍光,也跟著聽信了謠言,甚至還來找她質詢。
「我與梁恆並無感情,白日的事只是碰巧罷了!我並不是有心要製造與梁恆見面的機會。」
她也不需要做這等事。
他們二人天天在府上面對面,趙嘉月並不需要這般痴纏梁恆,而且梁恆一心放在公事上,可沒有半點找鶯鶯燕燕的心思。
不過趙嘉月倒是盼著他有,這般他就不用整日為見不到葉將軍而難受,他那張臉清冷的很,總覺得他有心事。
若是能在京城裡邂逅一位好姑娘,兩人又情投意合,他這人興許會性子開朗一點。
「你可別誆我,外頭都說你為了梁恆已經鬼上身了,整日就盼著和他見面,都豁出性命了。上次在匪寨,這次在城隍廟,你說你對他無心,為何你又幾次三番的助他……」
霍光長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猶如一棵精雕細琢的玉樹,一雙眼睛總是委屈巴巴的,讓人很想要欺負他,眼下說著話,眼睫又開始濕潤了。
趙嘉月拍了拍霍光的肩膀,輕聲安撫道:「你說說你,九尺高的人,怎麼動不動就要哭?往後可怎麼娶娘子?」
「那你和梁恆是真的嗎?」
霍光盯著趙嘉月的眼睛,不想被她隨意幾句給糊弄了過去,「那般危險的事你都為他做了,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梁恆是我名義上的夫君,眼下我和他是同在一條船上的過命搭子,他有事,我自然是要幫他的。不過……我可沒有像旁人說的那般不要臉,這幾次真的是湊巧罷了。」
趙嘉月不明白霍光為何一定要弄清楚她和梁恆的關係?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
這自始至終都只是她和梁恆的事。
也許是為了他們「鬥蛐蛐」的金蘭之交?
成婚後,趙嘉月同霍光說過以往如何,今後亦如何,不會有任何的不同。
他們依舊可以鬥蛐蛐、掏鳥窩、下河摸魚,翻牆去看御史大人養的外室……
霍光是她最好的朋友,也許就像她期盼的一般,他也不想她曾誆騙過他。
趙嘉月見霍光的眼眸里依舊有著懷疑,她又鄭重的點頭,溫柔的笑著,「我與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只是看重梁恆的太子位,不許他丟了這來之不易的身份罷了!我可指望著他能牢牢的守住位置,帶著你我二人在京城裡作威作福、任意瀟灑。」
梁恆若是倒台!
那麼她也會跟著遭殃。
這樁聯姻,不得不讓她為梁恆提心弔膽。
砰——
相鄰的牆外,有一壇桂花燒摔在了地上。
一道清冷的背影倏然間藏了起來。
「真的?」
霍光笑得一臉開懷,眼眸里盡顯清澈:「我就知道你是不會騙我的,你可絕不能對梁恆動心,他長得還沒有我高、我好看……」
「嗯。不會騙你的。」
趙嘉月明白梁恆早有心上人,她才不會自討沒趣的上趕著去痴纏他,興許這會毀了她太子妃的位置。
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於她而言並不划算。
第17章 打工第十七天
同霍光在長安街上溜達了許久,趙嘉月忽而抬頭望著月色,心裡猛然咯噔了一下,趕忙撂下霍光,一路小跑著沖至太子府外的狗洞。
趙嘉月依照成婚前的身形挖的洞,眼下鑽過去已經有點為難,她使出吃奶的力氣突破最後的關口。
可還是堵住了半截身體。
「紫芙,拉我一把!」將手伸出洞外,可是遲遲都沒有人來接她。
趙嘉月費勁的又往前蠕動了一下,直到目光對上洞外彎腰等候她的紫芙,她的臉色變得很是兇惡,「死丫頭!你愣著做什麼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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