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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儀坐在銅鏡前,看著梅香給她擺了好幾個髮髻都不是很滿意,她忍不住的將手中的簪子砸到盒子裡,滿臉騰著怒意的道:「那賤人愈發的沒有規矩了,眼下竟想騎到本宮的頭上?」

「是麗妃又惹到姑母了?」

趙嘉月步上前時微微一笑,不同於旁人的拘謹,她對趙婉儀向來都是大膽的,明知曉趙婉儀不願聽到「麗妃」的名字,可是她就敢當面說出來。

梅香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趙嘉月別往下說,免得再讓趙婉儀動了肝火。

趙嘉月步至趙婉儀的身後,淺淺一笑間,眼裡帶著玩味的情緒,「姑母是皇后,這宮裡誰要敢以下犯上,您罰她便是了……何苦與自己置氣呢?」

趙婉儀低垂著眸光,訕笑道:「確實,本宮何必與她置氣呢?」

「是的呀!您尊她卑,若是因為她的幾句話就動了怒,您不就上了她的當嗎?倒是讓人覺得您容量小了……」

趙嘉月自然的接過梅香遞過來的梳子,主動為趙婉儀梳頭,還是遵著往日裡最為端莊的髮髻給趙婉儀盤頭。

見趙婉儀的臉色變得平靜後,趙嘉月拿起剛剛那支被砸進檀木盒裡的簪子在趙婉儀的髮髻上比劃了幾下。

待將簪子直直的插入髮髻,趙嘉月的面上露出笑容,「姑母這般的貌美,今日的中秋宴,有誰能比得過您呢?」

這句話並非哄人的假話。

當年趙婉儀得寵時,並非全然是背靠國公府,更是因為她這張臉,屬實是美得讓六宮佳麗全無招架之力。

梅香看了一眼趙嘉月,目光和藹,笑著道:「還是太子妃最得娘娘的心,這梳頭的手藝,不知比老奴要好出多少,老奴看來是真老了。」

趙嘉月偏頭看向梅香,「梅香姑姑在說胡話呢?你與姑母要是同我上街,旁人定要覺得你們和我是姊妹呢?」

話罷,梅香沒有忍住的大笑出聲,朝著趙婉儀道:「您瞧太子妃這張嘴!可真會哄人開心。」

等著殿中冷沉的氛圍完全消散,趙嘉月看向趙婉儀,滿眼溫柔的道:「今日永寧殿那位又作什麼妖了?」

「無非就是說身子乏累,不能前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或者說她有皇子要照顧。」

「陛下甚是寵她,宮裡人都要讓她鋒芒,生怕將她惹得不高興。」

「……」

趙嘉月一年前有見過這位麗妃,那時她還只是個小小的昭容,僅僅一年便越過了嬪位,成了宮裡的寵妃?

那時聽聞她與自己年紀相仿,趙嘉月便多看了她幾眼,麗妃長相算是清麗,但不至於傾國傾城。

同趙婉儀年輕時相比,那是相差甚遠的,不過因為麗妃年輕,她入宮後便很快得到皇帝的寵愛。

盛寵一年不衰,也算是有點本事。

這些年趙婉儀和麗妃向來是水火不容,麗妃仗著陛下的喜歡愈發的恃寵生嬌,自從她生下皇子,已經有半年沒有進鳳鸞宮給趙婉儀請安。

而這些都是得到皇帝應允的。

也是因此,趙婉儀開始害怕自己的地位不保,會連累到鎮國公府。

眼下她算是有點脾氣在身上,與皇帝也是少年夫妻,兩人並不會在面上表現得太難看,宮裡無人敢輕視她。

只是——

宮裡常年有姿色出眾的女子入宮,眼下是麗妃,他日難免不會有其他姝色麗質的嬪妃。

她可以輕易的除掉麗妃。

不過下一個呢?

趙婉儀活在沒有人味的宮裡,已經有半輩子了,她差點就要腐爛成自己最為討厭的模樣。

可是她終歸沒有忍心變成自己全然不識的人。

因為爭寵去害死一個人?

她做不到。

趙婉儀對著鏡中的自己長長吁出一口氣,望著自己眼角的皺紋,她明白是自己年老色衰了,要是將餘力用於爭寵,她自己都覺得對那些女子不公平。

她們無非是年輕貌美罷了!

怎麼就平白無故成了她的眼中釘。

這事不能遷罪於無辜的她們,也不能責怪於身為皇帝的夫君。

只能說——

女子面對歲月,總是占據劣勢的。

梅香朝著趙嘉月沉了一口氣,艱難的扯出笑容:「陛下已經許久沒有來鳳鸞宮了,昨日他本是要與皇后商量中秋宴……可是他還沒有進門,便被永寧殿的人給喚走。」

麗妃這是當面與皇后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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