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痛唔史了!」
宋雲舟踏著屋檐往前跑,餘光掃到後面樹叢里有幾個跟著的暗衛。
他正想出手解決了他們,定眼一掃,是景府的。
手上的力道放鬆。宋雲舟不免想道,到底是誰啟用了他們?
景霖被困在牢里,無法發號施令。劉霄也沒有使用暗哨。
既是景府的人,那就隨他去吧。宋雲舟不再注意那幾個人。許是景霖放心不下他,亦或是景霖在被抓之前就有了什麼計劃。
真要是後者就好了,能讓他多安一層心。
宋雲舟趕上馬車,竄進人群里,隨手抓了一把石子。
他眼疾手快,趕在別人出手前就打中了別人穴位。
牢籠里。
景霖似有所感,畢竟身上的臭雞蛋都少了不少。
景霖的手動了兩下,鎖鏈碰撞,發出叮鈴鈴當的聲音。
他眼睫顛了顛,內心「嘖」了一聲。
宋雲舟跟來了?
想到宋雲舟,景霖心情頓時就遭了。
宋雲舟前腳才被他趕出府,後腳就得知自己被抓的消息。肯定是要怨自己了。
後來又去了皇宮,面見皇帝。
單單是見著了皇帝,就讓景霖就種不祥的預感。
他又想搞什麼名堂?
宋雲舟這個人簡直就像匹野馬,說好聽點,看著乖巧實際桀驁。這個人骨子就有股隱隱向上的衝擊,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自己那條小命。
反正不挨著自己珍貴的那條命,天涯海角都能去,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擱哪都能好好睡覺。
宋雲舟要真膽小,就不會做出那麼多「離經叛道」的事來。
這匹馬原先是有韁繩拴著的,那條繩子叫做命。可到了現在,沒有了。
「生命」已經拴不住他了。
景霖肩上又挨了一個雞蛋,偏了點身子。
他的白衣已經變得髒濁,籠中是焉綠的青菜葉子,混雜著雞蛋液,黃一片白一片。
有些傷口也被砸出了裂口,崩出了絲絲血跡。
鐵鏽味、雞蛋味、爛葉子味。陽光盡數灑在籠中,將這些氣味烘烤炙熱,逐漸溺出糜爛的氣味來。
守衛見狀,跑到兩邊去攔,但是沒用。一條街上的百姓數不勝數。這群百姓,甚至都不太懂牢里關的是什麼人,只知道被關住的肯定就是不好的。
馬車艱難地走到了行刑台。
景霖拖著鎖鏈走下了牢籠,跟著士兵一步步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