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守衛顫顫巍巍道,「是小官有眼不識泰山,小官狗眼看人低!求里正大發慈悲饒了小官一回,從此以後小官願為里正做牛做馬!」
景霖冷冷地掃了守衛一眼,收回匕首。
這種小兵都不配弄髒他的手。
但是沒點規矩,真不像話。
尤其還是當著他面侮辱他和他手下的小兵。
景霖把匕首扔給成應,轉身進了車廂。
「解決他。」
成應接到指示,快如閃電。根本不像景霖一樣還有前奏。只見他單手一揮,守衛還沒來得及爬起身來,背上便被劃出大道傷口。
皮開肉綻。
「偏了。」成應喃喃道,又迅速上去補了一刀。
這回割的是脖子。
刀痕入肉三分,連同聲帶一齊割裂。守衛連發聲都無法發,就這麼幹瞪著眼死在了城門邊。
剩下的守衛驚慌失措,紛紛拿起刀劍擺出防禦姿勢。
成應抄起死了的守衛手中的文牒,舉起來給眾人看:「讓路!」
剩餘的守衛不敢不聽,迅速地躲到兩旁,讓出來一條大道。
成應把屍首踢了,對他們說:「你們這烏煙瘴氣的很,什麼勢利眼都敢來守門了。今日我便替我主公給你們殺雞儆猴。你們這群人,守城門就好好守,別想搞什麼土匪幫子的骯髒套路。」
底下的守衛嚇破了膽,忙不迭地應下了。心中默默祈禱馬車快走。
一行馬車最終還是進了城。
進了城的同樣有守衛。
城門死了人,還是新來的里正殺的。這事必須要上報給衙門,刺史必須要替他們將這冤屈討回來!
日頭正艷,周圍花朵奇異非凡。
城中,放眼望去,全是樹。就連家家戶戶的瓦牆上都綠意盎然。
然而一處偏僻道旁,車廂內驟然扔出一塊方帕。
「主公!」
帕子上沾了血。
「不礙事。」景霖拿袖子蹭了蹭嘴角,「繼續走。」
他不過是用了一點力而已……
如今這副身子,還真是脆弱。
景霖蹙了下眉。
虎崽還沒回來。
他方才在城門外大張旗鼓地殺人,守衛定是要報到刺史縣令那頭去的。
屆時是一堆人來找茬,而且官階還都在他之。一群老狐狸糾錯還挺麻煩。
不過人都老了,總會有些害怕的東西。
或者說,所有人都會害怕的東西。
——命。
有老虎坐陣,他說話那些人還聽得進去點。如今身旁沒有猛獸,那些人要拿捏他,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