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隊常守在哨崗,怎麼會突然來此,還好死不死地找上了他?
他心道自己也沒什麼把柄可被拿捏,就道:「這裡是我家,我在我家行事,有什麼錯?」
他眯眯眼轉了幾下,笑道:「莫不是你們看我打扮是中原人,就以為我不懷好意?別這麼搞地域歧視啊。這我可就要去拜見使者了。」
花鳶棋給所有人安排好了同伴,唯獨他自己是一個人。
行動上是方便了,就是想做什麼事的話,沒人給他打配合。
護衛拉過來一個本地人,指著花鳶棋問道:「你說是他在你屋中行竊?」
本地人點點頭,甩了花鳶棋一個眼色,說道:「是,一個時辰前,就是這個中原人來我家中行竊,你看他現下又跑別人家來了。呼拉,你們可要把他抓住,他身上估摸偷了不少。」
花鳶棋想罵娘。
長著張嘴巴說什麼胡話,他怎麼不知道他自己是個小偷?
天地良心,他就沒進過別人的屋子,頂多是為了趕路程翻了人家後院的牆而已,面前這個人是誰他都不清楚。如今不過是小憩一會,就被人給抓住了?!
「好友,我們見過嗎?」花鳶棋耐住性子,對那個本地人問道,「我只是個小小遊俠,行走江湖間,會點飛檐走壁的功夫很正常。莫不是我從你家越過的時候被你誤解了?」
就在護衛蹙眉之際,本地人的頭搖得果斷:「見過,不是。」
花鳶棋:……啊?
本地人撩起頭髮,把後頸的青於給護衛看:「呼拉你們看,這就是我被他發現的時候被打的。」
護衛一瞅,當即點頭,一柄長矛直指花鳶棋:「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花鳶棋的笑容十分勉強。
睜眼說瞎話搭配老鄉組伙,真他媽是坑蒙拐騙一套龍。
「好罷。」花鳶棋嘆一口氣,將手背在身後,似乎是真心認錯,「雖然這位朋友言語上有些錯誤,但我的確不是這戶人家的主人。」他向背後瞥了一眼,神情十分為難,惋惜道:「這麼說吧,我通曉點天文地理——哦,這是我們中原的玄學,比較深奧我就不過多贅述了。這次一路過來,是因為這裡有股陰煞之氣,這在央國有另一種說法,叫做禁忌秘術。肉眼難辨,就連我都是用了道法才辨出來的。在下生性良善,見不得人生疾苦,就像替這戶人家解決此邪煞。卻不想被誤會……」
此言一出,那本地人和護衛都謹慎地皺起眉,眼神似有些慌張地往花鳶棋身後看。
他們和大淮接觸有些時日,但領悟別國地域文化這些還需時間沉積。他們不清楚中原的玄學,但對於自家的秘術還是懂的。
偏生此時,花鳶棋身後竟真的湧出十來只小蟲子。烏黑黑的,每隻約莫有一根手指長,兩根手指粗。向四周快速移動,目的很明確,是直衝央國人和護衛去的。
蟲子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恐怖如斯。
本地人沒見過這陣仗,嚇得後退幾步。
花鳶棋還是站在原地,眯眯眼,「善意」提醒道:「在下可沒說錯哦,你看,你們打斷了我施咒,陣法破碎,瘴氣要跑出來了。」
說話時,還不忘在音中摻些別人難以察覺的蠱語。
什麼玄學,什麼秘法。壓根沒那回事,專門用來唬這些不知道真相的央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