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霖沉默了會,道:「不論怎說,你既有這些疑惑,想必已經和韓與探過了吧。」
講到這一步了,楚嘉禾也點頭。
「他們的諫言……竟是不錯的。甚至有點像昔日你我。」楚嘉禾感慨了一下,嘆道,「目前他們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我和韓大人便緊一手鬆一手,慢慢地,也在把一些重要的抉擇交給他們自己——可能這才是科舉的意義吧。」
長江後浪推前浪。
一代過去,必然要有新的一代。
景霖單手撐著桌子,慢慢揉著自己鼻樑。
「饒是如此……」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他吐出一口濁氣。
可能是消息來的太突然了吧,強烈的陌生感刺激了他,讓他總生出一股患得患失的錯覺。
想他當初,也差不多這個年歲被提拔為丞相的。
如今只不過是換了個人而已。
要真是後浪推前浪,他高興還來不及。
「對了。」楚嘉禾看著花鳶棋,眯了下眼,收回眼神,對景霖道,「你不是給楚予禾布置任務了?現下有點眉目了。」
花鳶棋做出個複雜的神情。
為什麼要看他?難不成景大人私下還派人調查他?
景霖順著楚嘉禾目光移去,也看了看花鳶棋。
「無事,江湖四家的事,花家聽聽也無妨。」
之前,他要楚予禾回去調查游家背景。
反正現在游花兩家都是他的屬下了,花鳶棋要聽就聽吧。
「游家,以前是昌王謀士——永親王的部下!」
真相一出,不僅是景霖,就連花鳶棋都懵了。
「永親王?!」花鳶棋兩眼一黑。
媽耶,這麼大的背景!
「自舊王朝覆滅,永王府被肅滅,剩餘部下四下逃竄。他們是永親王的人,自然認永親王為主,這事估摸連昌王都不知情。」楚嘉禾道,「游家便是其中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