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客廳看見茶几一攤東西,文件,電腦,還有一個蛋糕。
他正好飢腸轆轆,看見蛋糕也沒多想,切了一塊小三角移到瓷碟,旁邊就有叉子,他順手拿起,挖了一大塊進嘴裡。
沒工夫細品,囫圇吞了幾口,過會兒才回過味來,發現甜度正好,口感香滑。
樓上,岳竟城勸道:「別胡思亂想,先吃點東西。」
朝簡點點頭,跟在他身後步下樓梯。
岳竟城下了樓,剛到客廳,撞見嚴錚所作所為的那一刻,他腳步倏地一收,眉心狠狠跳動……
嚴錚一轉頭,發現岳竟城的臉色跟結了霜似的,像是要吃人,他不明所以,不敢追究原因,而是轉向朝簡,「他瞪著我幹什麼?」
朝簡看著他手里的蛋糕,一時答不出話。
這時岳竟城冷著聲開口:「嚴錚,你他媽有病!」
嚴錚仍是不敢直視他含著殺意的目光,對著朝簡說:「他還用髒話罵我?為什麼?」
「可能,」朝簡也不確定,「你吃了他的蛋糕吧。」
嚴錚恍然大悟,放下瓷碟,過去一把攬住岳竟城的肩膀,親親熱熱地笑道:「這麼多年兄弟了,一快蛋糕而已,我賠你行了吧?在哪買的?我買個10寸的給你。」
岳竟城光顧著磨後槽牙,沒工夫搭理他。
嚴錚還在笑呵呵地薅老虎鬚,「你看你,又不是小狗,還護上食了呢?別跟哥開玩笑了,小狗護食那是要被狠狠調|教的。」
岳竟城忽然轉過來,面沉如水。
嚴錚冷不丁嚇了一跳,嘖一聲,「咋呢?你還來勁了?吃你一塊蛋糕還哄不好你了?」
朝簡趕緊把他拉開,「師哥,你少說兩句。」
嚴錚嘴上打哈哈,心裡也有點發毛,他清清嗓子,挽回一下尊嚴,「那啥,東西我送到了,早飯我就不吃了,桑聆還在家等我呢,有空聯繫。」
說完一溜煙,滾蛋了。
剩下半邊蛋糕放回了冰箱,接下來岳竟城不管做什麼事,但凡想到嚴錚動了他的蛋糕,他就有壞情緒。
為了不影響到朝簡和女兒的心情,他收拾了東西,去公司自己沒消化壞情緒。
等到晚上回來,眠眠已經睡下。
他上樓進了臥室,碰巧朝簡剛洗完澡出來。
朝簡一看見他就想起早上的事,她忍不住想笑,努力憋住了問:「回來了?」
岳竟城不高興地撇嘴,默了半晌,說:「眠眠怎麼樣?」
朝簡說:「下午好多了,能玩能鬧。」她打量著他,關心道:「你怎麼樣?」
岳竟城倚著牆,垂眼瞧向她的目光出奇的靜又亮,說:「再給我做一個。」
朝簡擦了擦頭髮,若有所思,「不是還有一半麼?而且我最近很忙,就算要做,也得等我有空啊。」
她在浴室門口的洗漱台旁邊把吹風機吹頭髮。
岳竟城說了句:「不願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