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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萊特幼時沒有好友,直到到了軍部才交上了幾位摯友。

那幾位好友也是知道雄蟲的脾氣,恭喜了沒幾句,就不再聊了,之後阿德萊特就關上了終端等著南書瑟爾。

南書瑟爾看著他,眼中全是愛意,他笑了笑,明明笑聲清朗,可落在阿德萊特耳中,卻一陣發癢。

南書瑟爾拉著阿德萊特上了樓,打開了昨天他們睡覺房間的對門。

他打開門後,卻發現阿德萊特愣在了那裡,他把他推了進去,然後看著阿德萊特繼續發愣。

他眼中笑意更甚,這麼呆,以後可怎麼辦呀!

這是一間很是溫馨的房間,看得出主人裝飾的很用心。

阿德萊特的心中閃現出一個不可能的猜想,他猶豫了半天,還是出聲問道:「這是……?」

南書瑟爾看著阿德萊特不自信的樣子,有些心疼,可眼中的溫柔仿佛能滴出水來一般,「這是我們的房間。」

阿德萊特眼角有些發酸,「我們的…房間?」

「對,這是我們的房間。」南書瑟爾堅定的回答。

「以後我們一起住在這裡。」他拉著阿德萊特走到床前坐下,拍了拍身下坐的三米寬的床墊。

然後他又有些認真的對阿德萊特說:「如果我惹你生氣了,你可以把我趕回原來的房間裡,然後獨占一張大床。」

雖然阿德萊特肯定自己不會做那些事,可他還是被雄蟲說的話感動了。

這些在原來世界算不上什麼,甚至結婚前對對方承諾的小事情,卻讓雌蟲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愛護。

和雄蟲同一間房,有一隻蟲崽,還能繼續上戰場,被譽為雌蟲最難完成的夢,現在被他如此輕易的完成了三分之一,他有些不敢置信。

忽然他聽到雄蟲在問他:「怎麼樣?喜歡嗎?」

從他說話的聲音中,阿德萊特感到了緊張,雄蟲在緊張他!

阿德萊特心中突然湧現出了一股勇氣,他想他這一生都不會再有這樣的勇氣。

阿德萊特起身,單膝跪在雄蟲面前,右手抵胸,頭顱低垂,隱藏在體內的薄而堅韌的翅翼,從背胛骨中伸出,美麗中蘊藏著危險的翅翼,低垂在身體兩側,他向雄蟲獻上了他此生最莊重的唯一的誓言。

「蟲神在上,我阿德萊特·普利斯特以蟲神的名義起誓,此生向南書瑟爾殿下獻上,雖死無悔!」

南書瑟爾看著眼前單膝下跪的阿德萊特,心臟忍不住狂跳,但是他並沒有阻止,他能為他獻上一切,他也能做到此生唯愛他。

阿德萊特發完誓,低垂的翅翼被收回了體內。

他那雙熾烈深邃的銀藍色眼眸一眨不眨,有些忐忑的伸出手向南書瑟爾詢問:「南書瑟爾殿下,您願意接受我的守護嗎?」

南書瑟爾看著眼前的場景,眼神中隱藏著萬千星輝。

他將自己的手搭在阿德萊特的手上,借力往他身上湊了湊,一張精緻的臉出現在阿德萊特眼前。

阿德萊特神情專注的看著他,南書瑟爾低頭吻上了他的唇,和上次霸道的親吻不同,這次的吻溫柔纏綿,讓阿德萊特有種他是眼前的雄蟲小心地捧在掌心的珍寶的感覺。

陽光穿過玻璃灑進屋內,床頭柜上的花瓶中插著昨天南書瑟爾送給阿德萊特的空蟬花,空蟬花依舊盛開。

坐在床尾的南書瑟爾低頭吻著面容冷峻卻耳朵發紅的雌蟲,像極了騎士為他的王子獻上忠心,王子應允的場景。

……

自從阿德萊特發完誓以後,南書瑟爾就像連體嬰兒一樣,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和阿德萊特分開。

阿德萊特什麼都沒有說,甚至有些歡喜,和南書瑟爾在一起他很放鬆。

阿特萊特的沉默不語,讓南書瑟爾有點兒不安,他這樣是不是有點兒太黏蟲了,不過想了想之後,他也就無所謂了,新婚燕爾,粘在一起很正常。

南書瑟爾黏著阿德萊特,突然想起了玻璃花房,從昨天到現在還沒有澆培養液。

他告訴了阿德萊特後,兩隻蟲走向了玻璃花房。

不同於阿德萊特在其他星球看到的野生的充滿攻擊性的美,玻璃花房裡的一切事物都有著一種蓬勃的生機,盛開著的美,甚至他感受到他被精神風暴摧殘的精神觀,有些緩解。

猶豫了半響之後,他還是開口向南書瑟爾詢問,「洛先生,這些植物可以栽培嗎?」

南書瑟爾沒有驚訝,他知道如果阿德萊特不開口詢問的話,那他就不是他了。

他回答:「存活率很低,目前帝都研究所還在研究如何提高存活率。」

阿德萊特點頭,沒有問雄蟲為什麼還會和帝都研究所有聯繫。

湛藍色的沐嶺草從頂層的架子上垂下,發出一絲淡淡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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