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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軍雌被嗆住的瞬間,耳垂變成了紅寶石。

那些星律和守則里寫爛的誓言,都比不上此刻雄蟲的語言來的更驚心動魄。

那被雄蟲吝嗇施與雌蟲的信息素,在南書瑟爾口中也只是哄他吃飯的工具。

……

中午淺淺的睡了一會兒。

睡夢裡,南書瑟爾夢到自己白嫩的指尖觸碰著阿德萊特染血的翅翼,心疼的說著:「很疼吧。」

可軍雌低頭看他,銀藍色的大海漾開一層漣漪,特有的薄繭觸感透過衣料摩挲著他的手腕,那觸碰的溫度像是被陽光曬暖一樣。

他也不說話,只是搖頭,夢中的南書瑟爾摸著軍雌肩胛骨和翅翼的連接處,感受他的顫抖。

「騙蟲。」

剛睡醒的南書瑟爾還有點為夢裡的軍雌生氣。

哪裡不疼的!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誰疼的抽搐,還假裝用翻身來掩蓋。

……

生命不過一日三餐,粗茶淡飯也好,大魚大肉也罷。

在雨滴擊打岩石的聲音里,時間從正午挪到了傍晚。

他們閒來無事,又只有兩隻蟲相處,邊幹活邊閒聊著。

阿德萊特用木棍碾碎著藍色的漿果,酸甜的香味混著火堆的噼里啪啦聲瀰漫。

南書瑟爾的膝前堆著中午採回來的白牯菇,銀白色的傘蓋映得他指尖透亮。

都說了雄蟲脆弱,在黑洞精神力護盾四分五裂後,風暴的每一次衝擊都能在南書瑟爾的皮膚上割出血痕。

阿德萊特摸著雄蟲剛剛結痂的傷口,聲音沙啞的不像他自己的,「那時候,你為什麼…要過來?」

「要是不過來,太子殿下就能護你周全,你也不用受這些傷,更不用你現在還要陪我在這枯燥還不方便的荒野。」

阿德萊特忽然開口,尾音被雄蟲串蘑菇的木籤刺啦聲攪散。

他垂眸盯著兩隻蟲交疊在一起的影子,那些被雜物切割的支離破碎的光影,就像他此刻被愧疚啃噬淹沒的心。

南書瑟爾的動作愣了一下。

頭頂藍晶礦石幽藍的螢光好像星星點綴在阿德萊特的眼角。

他伸手覆上了軍雌身上的傷口,這不是最大的一個,這只是他身上三百二十七道傷痕中的一道,在軍雌口中微不足道的一道。

南書瑟爾的指腹在傷的上面小心地摸了摸。

「你若是因為這個愧疚的話,那我只能說——」

「我給你的安全感不夠,才會讓你有愧疚,讓你覺得你不值得。」

「但是你怎麼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不值得的呢?」

精神力保護罩在黑洞的絕對力量前碎成了萬千星火,他只會怨惱自己無力,不能保護他。

在這裡與阿德萊特同甘共苦,他甘之如飴。

南書瑟爾突然貼近他冰涼的鼻尖,那雙眼睛清澈又真誠,「我們說好的要相伴一生,哪裡有你提前把我拋下的道理。」

南書瑟爾沒有說愛,可是這又比愛更真誠。

「況且…」溫熱的吐息染紅了阿德萊特的耳垂,「那時你說——」

阿德萊特猛地側過頭,好像想到了那時候說過了什麼,冷白的脖頸泛著脆弱。

「好想看看你頭髮變白的樣子。」

「我當時…計算過…」阿德萊特說說停停,好像在掩蓋什麼,「當時你衝過來,存活的可能性不足7%…」

南書瑟爾忽然將食指抵住阿德萊特顫抖的唇。

肯定的說:「但是我可以100%的確定,失去你,我從身體到靈魂,都永遠缺失了一角。」

暮色漫過地上肆意生長的植物葉片,洞穴一側的岩壁長滿了會發光的青苔,雨聲在為他們伴奏。

……

除了必要的外出和做飯,南書瑟爾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收攬的自己干,軍雌就在一旁坐著就好。

不會就學嘛!誰還不是第一次呢,甚至於做飯也是,晚上的南書瑟爾也非常積極,像是忘記了自己是個廚房殺手的事實。

搗好的果醬被淋在烤魚上,醬汁順著焦脆的魚皮流淌。

他們跳過之前有些沉重的話題,南書瑟爾用樹葉包裹著滾燙的魚遞了過去,「你嘗嘗這個,味道怎麼樣?」

南書瑟爾期待的看著阿德萊特。

阿德萊特被騰起的熱氣熏到了眼,他想到剛才,南書瑟爾做了許多,黑到碳化的、寡淡無味的、酸牙苦澀的、甚至咬一口還噴火的……

可以說雄蟲品嘗的樣子是洋相百出,但是每一個南書瑟爾都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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