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過來了?」菲爾特的聲音裡帶著輕笑。
南書瑟爾給菲爾特拋了瓶水,水瓶外壁還有熱水珠,在空中划過銀亮的弧線。
菲爾特仰頭飲盡,汗水順著脊椎的溝壑下滑,在衣服上洇出大片深色的水痕。
南書瑟爾倚著器材,看著窗外突然飛起的燕子,「沒什麼,就是南面的那片桃花林能不能進,那裡花開了。」
菲爾特挑眉,「能,自己去吧。」這麼乖嗎,還來問一聲,他可不覺得這是自己認識的南書瑟爾。
南書瑟爾點了點頭,他只是通知一下,東西早就準備好了。
歸來的時候,南風相伴,南書瑟爾和阿德萊特踩著滿庭落英,身上還帶著桃夭的氣息。
……
發情期後的南書瑟爾像是一隻饜足的獸,渾身可察的慵懶,就連指尖都寫著倦怠。
他整天懶洋洋地纏著阿德萊特和他下棋念書,不然就是歪在菲爾特書房裡,牛嚼牡丹的喝著產量極少的連山茶。
若是按著菲爾特的話,那南書瑟爾就是把價比黃金的連山茶喝出了路邊飲料的感覺。
又是一星天,南書瑟爾擺著架勢往茶盞里倒茶,棋盤對面的阿德萊特已經擺好了棋子,瑩白的指尖在棋局裡遊走。
菲爾特在一旁處理文件,燈光之下,整個書房都亮的晃眼。
「雄主!」諾頓急匆匆的走進,腳步聲踏碎了書房的靜謐。
「帝都那邊出事了,需要你親自回去處理。」
菲爾特眉峰微動,疑惑道:「什麼事?」
諾頓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消息說是中央軍團軍雌暴動。」
可是這不是笑話嗎?中央軍團怎麼可能會亂,皇室護衛隊亂了它都不會亂。
不過既然傳出這樣的消息,那肯定是出事了。
菲爾特有條不紊的安排,「先聯繫一下帝都,問問護衛軍到底在幹什麼?」
這種事情應該是護衛軍先和他匯報,隨後才會通知議會,照理說他應該比身為政法會議長的諾頓更早知道消息。
先準備好,明星天一早就出發。」
南書瑟爾漫不經心的捏著棋子,他非常相信自己二哥的實力,畢竟當年菲爾特單槍匹馬鎮壓星盜的時候,那些鬧事的軍雌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所以他也不擔心菲爾特處理不了,他眼睛飄忽不定,一看就知道在想什麼歪主意。
他們的婚假還沒有過完,可不能就這樣跟著二哥回了帝都。
他用胳膊肘戳了截阿德萊特,然後和菲爾特說:「二哥我們先回臥室了。」
菲爾將還在思考,就沒理會,揮了揮手就讓他們離開了。
「走了。」南書瑟爾的聲音里裹著蜜糖,準確的把阿德萊特的手握住。
……
臥室里,阿德萊特把門關上,南書瑟爾順勢勾住他的腰,將臉埋在軍雌的軍裝里輕嗅:「你身上還有雪蓮的味道,香香的。」
「雄主…」阿德萊特無奈的捏著雄蟲的後頸。
南書瑟爾抬頭,看著被他解開的領口,鎖骨處還有沒有癒合的咬痕。
南書瑟爾的指尖輕點了他的耳垂,順著軍雌跳動的動脈往下滑,然後吻住阿德萊特的雙唇。
第55章 偷溜與菲爾特的腹黑
他們從門口挪到了床上, 南書瑟爾黑曜石般的眼眸看著阿德萊特。
「你又想幹什麼?」
阿德萊特雙手反撐在床上,初春時節的風掠過他微微蹙起的眉頭。
相處了這麼久,阿德萊特自認為自己對於雄蟲還算了解。
十分性子他能摸透七分脾氣, 可偏生剩下的三分永遠帶著他意想不到的鮮活。
南書瑟爾跨坐在阿德萊特身上, 順勢將下巴抵在自家雌君的肩頭, 溫熱的吐息染紅了白玉般的耳垂:「今兒個的桃花開的那麼好看, 其他星球的風景想來也不錯……」
雄蟲的聲音帶著討好的旋兒,指尖悄悄捏著阿德萊特衣前的紐扣,「不如, 我們等會兒悄悄溜走!」
阿德萊特用食指抵住南書瑟爾的額頭,拒絕道:「不行!」
想想他們在追光星的事情阿德萊特就心有餘悸,那樣驚心動魄的事情又浮現在了眼前。許多夜晚他還能夢到那黑洞漩渦的絞殺,雄蟲的脆弱,身上的傷痕, 他可不敢讓雄蟲去其他星球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