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書瑟爾拉著軍雌的手抵在自己心口,剛剛成年不久的雄蟲心跳蓬勃有力, 撞得他指尖都在發顫。
撒嬌的雄蟲得寸進尺的蹭著他的頸窩,頭髮蹭的他痒痒的:「我們用二哥的私人星艦, 航線就按照你要求的來。」
清冽嗓音貼著軍雌的耳廓流淌, 「不去爬山,不去其他奇奇怪怪的地方,就是我們兩個逛好不好?」
南書瑟爾的唇若有似無的擦過軍雌的耳垂, 「我們牽著手,去不同星球看無數次的日落好不好?」
「那些落日下的海灘,星光里的冰川,喧鬧小攤上的煙火……我們不得一一去看看?」
南書瑟爾給阿德萊特做著保證。
「我保證,去了別的星球我都聽你的, 好不好?」
阿德萊特垂眸看著他們交纏在一起的衣擺,暗色與月白,好像夜幕與白雲在私語。
阿德萊特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是甜蜜的能將蟲融化的溫柔:「我們補全我們缺掉的早安吻,在舷窗邊——」360度無死角的親吻,甚至度過漫漫長夜。
只是聽著前半句,阿德萊特就有種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雄蟲未說出口的話被阿德萊特用指尖封印。
南書瑟爾抬眸的眼睛像是清澈的泉眼灑滿了夜幕垂下的星光。
「還是要去滄海星嗎?」阿德萊特聽到了自己沙啞的詢問,雄蟲突然亮起了的眼睛比追光星的神光都好看。
南書瑟爾想給阿德萊特留下一個完美的婚假。
那是往後的歲月他們都能回想到的甜蜜,相視一笑都說著幸福。
南書瑟爾笑著,鼻尖蹭著阿德萊特低語:「我想把我們的婚假過完,好不好?」
他們十指相扣,「我想告訴所有的星球,在他們身上曾經停留過一對終身熾愛的伴侶。」
最後,阿德萊特答應了雄蟲。可之後回想起來,他這樣意志不堅定的軍雌放到其他地方,出事的話必然是最先遭殃的一個。
可是,雄蟲很溫柔,他的愛也很炙熱。
南面的桃花飄落了些許,臥室里傳來了一串爽朗的笑。
阿德萊特垂眸看著自己的雄主,南書瑟爾正在用吻寫著情詩,這個世界有什麼比雄蟲的眼眸更值得奔赴的嗎?
……
太陽悄然落山,夜色剛剛興起。
南書瑟爾小心的推開合金門,帶著阿德萊特悄悄溜進菲爾特的車庫。
南書瑟爾沒發現什麼,軍雌倒是發現他們進這裡簡直暢通無阻,他觸角警惕的輕輕顫抖,拉住了南書瑟爾的手腕:「瑟爾,門禁和防禦系統沒有啟動。怕是…」二哥早就知道,還給他們行了方便。
話沒有說完,但是南書瑟爾已經明白了,他左右看看,剛剛雀躍的發梢此刻都沉穩了不少,「不應該吧?」這麼快就知道了嗎?二哥應該不可能這麼敏銳吧。
隨後南書瑟爾搖了搖頭,「不用管,我們先走吧。」
說著他揮手一指,大方的簡直就像在自己的車庫,「說吧,你想開那艘?」
阿德萊特看著雄蟲身後的星艦,最後挑了一艘不是十分好看但是防禦度滿級的軍艦。
南書瑟爾有些不是很想坐這艘軍艦,因為這艘軍艦是他送給二哥的禮物。雖然現在看不出來,可是軍艦一發動就能看到軍艦外殼的大喇叭花,若是開出去,想想就丟蟲。
南書瑟爾耳尖有些泛紅,先給軍雌打了預防針,「先說好,不能嫌棄這艘軍艦啊!」
阿德萊特怎麼會嫌棄呢?
南書瑟爾妥協了,跟著阿德萊特上了軍艦。
雖然軍艦和以往開的有些不一樣,但是萬變不離其宗,阿德萊特簡單熟悉了一下也就了解了。
軍艦啟動,阿德萊特操控著軍艦離開車庫,不久就化作了天邊一抹看不見的光點。
菲爾特的臥室里,菲爾特靠在諾頓的肩上,終端投影著車庫裡的監控,看著軍艦啟動時外殼亮起了喇叭花的星光。
菲爾特還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前年南書瑟爾那麼好心的送他這艘軍艦。
原來還有這一出啊。
諾頓雖然注意到了,但是也知道南書瑟爾的性子,倒也不是很驚訝。他點了點菲爾特的胸口,「你把防禦系統調成蟲崽模式,就不怕他們知道…唔!」
菲爾特吻住諾頓的唇,指尖在雌蟲後頸打轉,「嗯?是誰當年帶著六歲的我炸了皇宮花園的?」
「你那時候都不怕,我怎麼可能會怕他們。」
菲爾特略微離開讓諾頓喘息,頭髮有些散落,諾頓將眼前的碎發往後一捋,瀲灩的流暢丹鳳眼就露出來。
菲爾特眼睛一亮,將瘦削的諾頓壓在身下,「別管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