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的視線落在南書瑟爾身上,「唯你是問。」
「是!」
景淮知道自己的蟲崽是什麼脾氣,要是懲罰在自己身上,他可是會不管不顧的,但是若是懲罰在軍雌身上,他便會乖乖聽話的。
畢竟小時候,阿德萊特的視頻照片都是很好的激勵品,更不用說現在了。
「雌父!」南書瑟爾撲倒投影前,撞碎了一室的肅殺,「我家雌君最會養蟲了,您看我這氣色……」
話還沒說完,南書瑟爾就被阿德萊特拎著後領提回了原地。
這話說的,阿德萊特怕下一秒雌父便會衝破投影,跑過來打他。
軍雌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灼燒著南書瑟爾的後頸,激起了一片緋色。
他這麼沒面子嗎?又拎他。
可是,眼看著景淮還要叮囑,南書瑟爾立馬打斷了雌父的話。
「哎呀,雌父,你不放心我還能不放心他嗎?我家雌君肯定把我養的白白胖胖的。」
景淮挑眉,那模樣和南書瑟爾挑眉的動作一模一樣,「是嗎?」
「我在帝都等你們。」
……
雌父掛了通訊後,南書瑟爾瞬間鬆了一口氣。
然後看著一旁的醫療艙,直到阿德萊特屈指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阿德萊特還覺得,「怎麼這麼怕雌父?」
南書瑟爾還在嘴硬,「沒有怕,這叫敬重。」
南書瑟爾邊反駁邊躺在了安置醫療艙房間的臥室里。
「嗯,敬重到通訊掛斷三星分還沒回神?」
阿德萊特站在一旁,袖口卷到手肘,這裡的燈光將軍雌的影子拉長,斜斜的漫到雄蟲垂在床邊的手上。
「你不懂。」南書瑟爾在床上翻了個身子,嘆了好大一口氣。
「這是迂迴戰術。」
南書瑟爾說著把臉埋進枕頭裡,悶聲補充了一句:「過兩星天回去了,你可要幫著我擋住雄父雌父。」
阿德萊特沒回答,只是看著南書瑟爾,「這裡不舒服,回臥室去吧。」
南書瑟爾懶得不想動彈,閉著眼睛,自然的伸著胳膊,「抱我。」
阿德萊特低笑了一下,算是他生病以來第一次露笑。
「還是小蟲崽性子。」嘴上這麼說,阿德萊特卻很誠實。
軍靴叩地的聲響越來越近,南書瑟爾感覺到床墊微微下陷,嗅到軍雌身上獨有的氣息。
還沒等到軍雌的動作,南書瑟爾正要開口說話,突然天旋地轉,阿德萊特直接把他打橫抱起來了。
「哎?」南書瑟爾下意識的抓著阿德萊特的領口。
低笑震得胸腔共鳴,失重感驟然襲來。
南書瑟爾陷進鋪天蓋地的信息素里,阿德萊特肌肉線條在制服下起伏如山巒,抱著他的手臂卻穩如泰山。
「不是要抱嗎?」阿德萊特看著南書瑟爾摟著他的脖頸,故意鬆了松力道,然後滿意的看著懷裡雄蟲瞬間用力的腰線。
南書瑟爾耳尖泛紅。
阿德萊特將南書瑟爾放在床上,營養液幾乎是他現在身上必備的。
「營養液要喝嗎?」
阿德萊特托著南書瑟爾後頸的手很穩,但是他能感覺到軍雌的肌肉在發抖。
即使是現在,阿德萊特還在緊張。
他害怕再一次看見雄蟲腰腹間的蟲紋和殷紅的血珠,那暗紅的痕跡灼燒的他翅翼骨縫都在抽痛。
南書瑟爾咬住營養液,沒有喝,腦袋抵著阿德萊特緊繃的腹部悶笑:「你以前在戰場上可沒這麼慌過。」
「這和你不一樣。」
南書瑟爾挑眉,「哪裡不一樣?」
阿德萊特在雄蟲問他的時候,垂眸打開營養液,「雄主要是覺得生命健康監測系統不會給雄父發出警報,雄主也可以選擇不喝。」
「只要你不怕雌父等會兒和你視頻。」
「或者說…」
「你要雌父親自監督你?」
威脅的話裹著軍雌信息素的味道拂過耳垂。
還不等阿德萊特說完,南書瑟爾就就著軍雌的手把營養液喝完。
他發誓自己不是怕自己雄父雌父的嘮叨,只是…這樣的軍雌他不想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