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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幾秒的沉默, 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最後,菲爾特把自己的視線落在了三枚勳章上。

菲爾特沒有拿起勳章,而是把手伸向托盤旁邊的一個黑檀木匣。

小巧精緻的黑檀木匣被菲爾特輕輕打開,裡面是深色絲絨的內襯,這本是讓他們放勳章的匣子, 現在倒也算是殊途同歸?

菲爾特的動作慢且溫柔,他拿起了第一枚勳章, 似乎從那冰冷的勳章觸感上看到了星獸老巢上的絕對黑暗,也看到了他們在穿梭艦里生死未知的掙扎。

然後他手腕微動, 那枚星耀十字勳章便滑入了黑檀木匣的深色內襯裡。

接著是第二枚, 阿書說他受不起,但是他覺得這是他們三蟲理所應當擁有之物。

菲爾特的目光落在南書瑟爾依然緊握著阿德萊特的手上,似乎有些泛白。

菲爾特沉默著, 將這枚勳章也放到了匣子裡。

最後是第三枚,阿德萊特說他受之有愧,語調冷硬。

菲爾特抬眸看著阿德萊特挺直又透著虛弱的脊背,沒有言語,指尖微動, 最後一枚勳章也落入了匣子的懷抱。

「咔噠」一聲,蓋子便合攏,兩兩之間嚴絲合縫,勳章的最後一點冰涼也被徹底封存。

菲爾特看著他們三個,眉宇稍稍有些複雜的情緒透露,什麼時候勳章也是賣不出手的東西了。

但是看著他們三個的神情,卻又沒說什麼。

「別因為榮譽而愧疚,那只會顯得我們沒有把事情辦好。」

「這三枚勳章我就封存了。」

聽著菲爾特說完這句話,科蒂安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一層無形的枷鎖,自己弟弟的目光還是有些沉重的,畢竟是用一種類似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灰藍色的眼眸又描摹了慵懶,科蒂安站起身子,高大的身形在燈光和壁爐的火焰下被拉長。

「走了走了,再坐下去,骨頭都僵了,也不知道我那時候找到的那巨獸還在不在。」

他朝著自己的兩個弟弟和一個好友揮了揮手,動作利落的走到門口,就在他身影要消失的剎那。

菲爾特慢悠悠的說:「大哥,雌父雄父讓你們去殿裡找他們。」

科蒂安身形一僵。

南書瑟爾和阿德萊特也沒好到哪裡,因為菲爾特說的「你們」里就有他們兩個。

三蟲兩兩對視,皆是苦澀。

……

皇宮深處的宮殿,皇室成員的起居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便是侍蟲精心打理的花園,此刻陽光正好,花朵千嬌百媚。

他們在書房裡說完,便被攆到了這裡,按照菲爾特的話就是雄父雌父讓他們過去的。

不過他們也沒放過菲爾特就是了。

曼德安面如冠玉,長發披散,但是即使這樣也掩蓋不了他渾身的蟲帝威嚴,平日在自己家蟲面前,他是不會這樣的。

只是他們這次做的事情太出格了,他早就該知道,當初科蒂安攔著福迪威不讓他傳遞消息的時候他就該知道他們的膽量了。

他的目光掃向南書瑟爾,眼神是止不住的後怕和心疼,他對於南書瑟爾的愛護一點兒也不比景淮少,甚至更多。

他是掌控帝都大權不錯,但是他哪裡防備過自己家蟲,這才讓他們先斬後奏得了逞。

曼德安忍不住責備南書瑟爾,畢竟南書瑟爾這條小命來的太過珍貴了,精心呵護捧在掌心都不為過。

只是話語中更深的卻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你們簡直就是在胡鬧!南書瑟爾,你到底知不知道哪裡是什麼地方?那是星獸老巢。」

曼德安少有的沒叫南書瑟爾的小名。

「就算那不是星獸老巢,你覺得以你的能力能打的過幾隻星獸,」曼德安的手指著阿德萊特和科蒂安,「他們兩個去都是九死一生,你…你怎麼膽子那麼大!怎麼敢和他們一起去,要是真的出了事……」

曼德安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要是南書瑟爾出事,那是他和景淮都不能承受的打擊。

畢竟平日裡,景淮光是聽著南書瑟爾磕磕碰碰都要精神觀暴動一下。

他這些年精心呵護景淮,但是總是讓他擔憂,這次更是,那片精神觀他修復了好久。

不是他不努力,而是當年在黑洞裡景淮受傷太重了。

景淮沒有在沙發上坐著,而是站在窗邊,即使不在軍部多年,他的身形依舊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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